“死前当然,还会为受害人哭一哭,毕竟我三观还是世上最正的。”
崔亭唇瓣被她咬出血。
纪式薇的口气有些恶狠狠,依旧没放弃那个问题:“再让我担心试试。快说是谁,车祸是谁下的手?”
前后画风转换太快。
前几分钟,她还镇定安宁地一个个问题抛给他,这几分钟她已然有要对他严刑拷问的意思。
崔亭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我。”
纪式薇拍他:“楚荆州前妻?她以为是你害死楚荆州所以报复?”
崔亭眼微眯:“你最近见过她?”
“这不是重点。是,还是不是?”
崔亭用眼神抚摸她绽开的毛:“我怀疑楚家经济犯罪的举报人,就是梁家人,梁小姐可能还不知道。”
“我会顺便查清楚告知她真相,不会替人白担罪名。”
“这些年亭如松爬升的太快,在外面树敌不少。商场上的争斗无非利益之争,但是往往会被延伸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怕吗?”
她坚定的摇头:“不怕。知道奸商会精打细算,妥帖安置好一切。”
即便那些龌龊的事端和他有关,她也不想再回头。
这一生,从她决定迈向他的第一步起,就没有留过回头的路。
崔纪氏,是她现在所熟悉的自己。
那个因为爱他,而更勇敢、更执着、更对爱深信不疑的自己。
重游s城的时间不长,淡墨提出离开重回n市之后,他们次日便返程。
盛清和的气势在那日对峙之后,便让淡墨觉得难以压制。
比如他如今会突然欺身而上,也会突然肆无忌惮地盯她到她心里发毛。
这种情形让淡墨想到的词只有一个——兽性大发。
更不妙的是,一向直接偶尔含蓄的她,最近领悟到一个词——羞愧难当。
所以结果是,他的唇点在她唇畔之前,她竟然耳后烧成一团火。
他温柔的眸光在包围她全身之时,她竟然脸颊红成一堆碳。
……
这并不正常,她特别不喜欢自己身体如此忠实的反应。
所以这几日,同处一室时,对他也是能避则避。
直到盛清和看到她再度像个蚂蚱一样蹦到距他五步远的地方,才不得不伸出手微勾:“过来。”
他这样置身事外,一脸高洁不可亵渎的模样,淡墨有些愤愤地看着他:“有事说事,我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