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南,谢妈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年纪小又独立,会做饭煮菜洗衣还很懂事,这样的小孩子谁不喜欢呢?
“他可比泽年乖巧多了,成绩也非常优异,前几天的数学课堂考试拿了满分呢!”谢妈一脸骄傲,忽地问道:“浅浅,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现在在哪里读书呀?”
6浅浅的脸色一下变了。
她成绩不好,考试考成倒数第一名,被第二名嘲笑以后回家对父母脾气,闹死闹活不愿意继续上学。
父母拿她没办法,校方派老师来劝也失败了,现在的她就是个四处瞎逛的闲人。
不然按照初中严格的管理制度,她怎么可能把头染成这副五彩斑斓的模样。
“啊……我在重点初中读书呢。”6浅浅选择撒谎:“不聊这些了,快到中午了,我帮你做午饭吧。”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厨房,谢泽年和司南才刚起床,一同走出房间,去洗手间里刷牙洗漱。
出来的时候,6浅浅在收拾桌上的杂物。她的腰上围着一面围裙,姿态自然,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
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可谢泽年一看见她,顿时就觉得没有食欲。
他低头看着司南,问:“我们去外面吃?”司南求之不得,满脸坚定地地点点头:“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认真回答问题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谢泽年轻笑,蹲下身来摸摸他的小脑壳。
钥匙昨天放在衣兜忘记拿出来,早晨扔在洗衣机里了。谢泽年走到厨房,问道:“你把我钥匙捡哪去了?”
这问题自然是问谢妈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弄得谢妈十分恼火。
“自己的东西不收好,现在才知道找我要?”她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钥匙递过去:“你现在要出去吗?”
“嗯,我和司南不吃中午饭了,不用给我们拿碗筷。”被骂后,谢泽年依旧不打算好好称呼她。
轻飘飘地接过钥匙,回到房间里找零花钱。
家里有客人他们却还要往外跑,明显是很不礼貌的。
谢妈看看厨房里忙碌的6浅浅,左思右想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谢泽年的房门给反锁了,最后还用扫帚抵着。
知道谢泽年不会乖乖听她的话,这是留下他的唯一方法。
等谢泽年翻箱倒柜找到三百零钱,手放到门把上拧不开,他倏地眯起眼睛,却并没有因此生气或者是无能狂怒。
“哥哥,阿姨好像把门锁住了。”司南坐在床上,抱着那只泰迪熊,适时地开口。
刚刚他就听到了锁门声,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也不好阻止长辈谢妈干出这种事,只能查看谢泽年的反应。
谢泽年表现平静,放弃从门口出去,拉开紧闭的窗帘,看着一丝一缕从玻璃外透进来的灿烂光线,道:“我们可以翻窗子出去。”
谢家的房子在四楼,不算太高却也不矮。司南皱起眉毛,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不行的哥哥,我们会摔死的。”
这副纠结的模样莫名奶萌到爆,谢泽年朝他勾勾手指,安慰道:“没事,去把衣柜里的绳子拿过来。”
看他这副淡定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用这法子了。司南瞬间有了些底气,拿出他所说的那条粗麻绳。
谢泽年把绳子的一头缠在床脚,一头系在司南的腰上,嘱咐道:“我会把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放,你不要害怕。”
司南点点头,其实只要摔不死都无所谓的,他又没有高空恐惧症。
谢泽年把他抱出窗外,按照之前说的那样一点一点下放,没过多久,司南的双脚成功接触到地面
他赶紧解开绳子,用手挡住剧烈的阳光,往四楼的方向看。
谢泽年收回绳子,接着绑到自己身上,用攀爬的方式从上面下来,熟稔的模样显然是实践过无数次了。
“走吧。”他把垂下来的绳子往二楼一抛,便牵着顾的手前往小吃街。
奇怪的是,以往只要谢泽年一喊,陈轩林意两兄弟就立马如同连体婴儿般出现,然而今天只有林意一个人,陈轩说什么也不愿意来。
到达烧烤店,平时滴酒不沾的林意破天荒点了十瓶啤酒,边喝边诉苦:“陈轩的青梅竹马回来了,他不理我了。”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司南的共鸣,他也跟着吐苦水:“是什么样子的青梅竹马,跟6浅浅一样讨厌吗?”
“比6浅浅讨厌多了!”林意吸吸鼻子:“她比陈轩大三岁左右,画着大浓妆,白得跟鬼一样。说话声音尖得难听,还总是用鼻孔看人。”
“那陈轩喜欢她吗?”司南问道。
林意犹豫一番,显然不太确定,试探地开口:“大概……是喜欢的吧。”
司南露出悲哀的神情,又侧头看向谢泽年:“那哥哥呢,哥哥你喜欢6浅浅吗?”
这才是他最想问的话。
谢泽年也没有辜负期望,沉着脸色,眼眸之中酝酿着狂风骤雨:“喜欢她?开什么玩笑,我巴不得把她打成智障。”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司南无疑重重舒了口气。他就怕谢泽年一时脑抽加眼瞎,看上6浅浅那个花里胡哨的鹦鹉精。
吃完烧烤,谢泽年带着司南回家,即便心里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然而进门的那一刻,还是不免被谢妈喷了一脸的口水。
“谢泽年你能耐了啊,不让出门你就爬窗户,四楼这么高你也不怕摔死?”
谢妈气得七窍生烟,把司南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吼道:“你自己混账也罢了,为什么要把司南教坏呢?他刚来的时候多乖,现在都被你同化成什么样子了!”
骂来骂去永远是这几句,谢泽年耳朵都听得快生出茧子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去睡个下午觉。”
“当然有事!”谢妈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恶狠狠讲:“从今天开始,你和司南分开睡,上学放学也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