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的抗议并没有半点用处,司南在古琴前坐下,工作人员也把曲谱给他拿了过来。
有谱子总比即兴乱弹要好得多,即便如此,小团子还是一副快要去世的表情。
就连摄像师大哥都听不下去了,抱着摄像机远离音乐室,任由司南一个人挥。
司南组的众人练了下一午的唱歌跳舞,直到晚上九点,终于见到了司南。
“你干嘛去了?”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练习,偏偏队长消失不见,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我改谱子去了啊,”司南一脸坦荡:“大概明天晚上能改好,让我先看看你们的练习成果吧。”
虽然心里不爽,但大家也终究没说什么,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开始跳舞。
动作简单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他们跳得特别齐,看着赏心悦目。
歌唱得也马马虎虎,有两个人是公鸭嗓,好在没有跑调。
“很好,我很满意。大家都累了吧,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司南说完,哼着歌离开了练舞室,其他人再度茫然了。
这才晚上九点啊!其他队至少要练到十二点!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无力地扶住额头。
摊上这么个懒懒散散不负责任的队长,他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回到宿舍后,司南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找不到事情做,便躺在床上睡觉。
半夜一点的时候,盛嘉宁从外面走进来,特意把门弄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司南从床上跳了起来。
盛嘉宁把灯打开,刺眼的光芒让司南极度不适应,眯了眯眼睛,好半天才缓过劲。
“你有病?”司南虽然没有起床气,可这种委屈换做谁都受不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我还真不知道。”盛嘉宁冷嗤道:“俗话说笨鸟先飞,你这种垃圾应该在练舞室里待到凌晨两点才对,我哪知道你这么没有上进心?”
短短几句话,把司南骂得一无是处。
司南打了个呵欠,重新躺回床上,嘀嘀咕咕道:“一起去吃鱼吧,我看你挺会挑刺的。”
他只是随口吐槽,可盛嘉宁像是长了顺风耳般,把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表情变得很难看:“司南,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气势汹汹地质问着,司南翻了个身,露出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你是天王老子吗?我连跟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一起去工地吧,我看你挺会抬杠的。”
盛嘉宁的怒气又上升了一个度,如果不是在宿舍里,他大概已经朝司南扑过去了。
僵持的气氛引来了隔壁宿舍的选手,他看着剑拔弩张的司南和盛嘉宁,不解地问道:“你们不知道宿舍里有摄像头吗?”
此言一出,盛嘉宁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慌乱不已地张望着。
摄像头在门背后,刚刚他关门的时候挡住了摄像头,没有把刚才的一幕拍下来。
盛嘉宁总算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跟司南争吵,免得吸引更多的人来看热闹。
他闭嘴,司南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翻身睡觉,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
第二天,司南组的人早早来到练舞室,却没有看见司南的身影。
他们一边抱怨一边练习,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司南没有偷懒,他一早就来到了音乐室。
直到下午,小团子慢悠悠地出现,意外现司南弹出来的曲子居然能听了。
它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大大的脑袋上面全是问号:“你是被人给夺舍了吗?”
司南停下来,伸手摸了摸头,摆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帅的姿势:“怎么样,我果然是个天才吧?”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小团子的回答,司南侧过头去,现它居然哭了。
“憨批?”司南愣了愣,急忙伸手给它擦眼泪:“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呜……”小团子边哭边开口,声音哽咽:“有那味了……”
“什么味?”司南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
小团子抹了把眼泪:“有我老大的几分风范,现在我终于相信你是他的转……”
话说到一半,它忽然僵硬住了,急忙捂住嘴巴,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司南。
然而司南并没有注意,他的关注点全在老大两个字上。
就是老大给小团子取名憨批的吧。这样的人,估计也是个奇葩。
司南默默地想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皱起眉头。
奇怪,谁在背后骂他?难道是盛嘉宁?
又到了晚上,司南终于踏进练舞室,还抱着那架古琴。
见了他之后,大家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原来你一直玩消失,是在练习古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