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背叛将军?”
此时此刻,痛心的并肩王已经说不出话来。
但哨兵们却也愤怒了,他们愤怒的质问起来。
许副将只是决绝的笑着,也不说话,一副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的决然。
昔日同僚,而今翻脸为敌,背叛是最凶狠的中伤。
“笑什么笑。你在嘲笑我们现在才抓到你这个叛徒?”
“将军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做叛徒背叛我们。”
潮水般扑面而来的指责,不仅没有改变许副将脸上的嘲讽笑意,反而还让他的笑意,更决然且浓郁。
不过,他终于开腔说话了:
“哪里对不起我?”
“呵呵,哪里对不起我……”
顿了许久,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盯着并肩王说道:“将军,您可是堂堂的将军。”
“曾几何时,我也是忠贞不二追随您的,可结果呢?”
“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更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家人的?”
话音至此,许副将像是在凄厉的控诉,他大声的愤怒叫喊道:
“我在外与您出生入死。您却背着我,对我的妻子、儿子、女儿,甚至我那年迈的老父亲老母亲。”
“痛下杀手。”
“忠诚的代价竟是祸及满门,毒杀、刺杀,都无法解我一丝仇恨。”
控诉一出,并肩王神色诧异:“我何曾对你,对你的家人如此?”
“别想狡辩。啐。”许副将愤恨的朝并肩王吐了一口浓痰:
“做戏成瘾,以为自己能瞒住全军上下一辈子?”
“我告诉你,今日我宁死也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将军你云家上下,说一套做一套。没有一个好东西。”
“伪君子,全都是杂碎,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碎。”
“今我无报家仇血恨,我做鬼也要缠绕着你。”男人说着脸上的狠厉越来越深。
“让你永世不得安宁,死了也拉你一起下地狱。”
眼见着许副将滔滔不绝的不停唾骂咒骂,犹如疯癫了般无可沟通。
云鹤钰冷眼盯着他,余光瞥见父亲的手臂竟负伤了。
担忧凶器有毒,他果断命令道:“将人带到地牢关押,等候审问。”
随后,他与步月楼一道,扶着父亲离开营帐,前去包扎伤口。
步月楼好生检查了一通父亲手臂的伤口。
伤口虽深,但幸好未见骨,也未发现有毒的迹象。
“夫君?夫君你在哪?”
止血包扎后未几,沉默的三人便听见外头传来王妃的叫唤声。
原来是王妃服药后缓缓苏醒了,醒来后瞧不见夫君和儿子,她匆匆出来找寻。
“啊,夫君,这手臂怎么回事?”
瞧见并肩王先是昏迷,现在又负伤,她再次被惊吓到。
担心惊吓又让母亲受刺激,步月楼解释道:“母亲别担心,只是皮外伤。”
并肩王心疼夫人,第一时间便宽慰着告知了内情:“我没有昏迷,是假装的,夫人不要担心。”
“免得又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