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只有一点点的怅然,很快就甩过去了,“那儿子明个去,顺便再给赦叔撑撑腰。”
“唔!”
沈柠点头,“今天处理赖家你的感觉如何?”
如何?
贾珍低头,“儿子惭愧!让人家偷到眼面前都不知道。”
“那你去还库银,感觉又如何?”
这?
不仅贾珍呆住,就是贾蓉也呆住。
奴才和库银,两者有半点关系吗?
“于皇家来说,臣子和奴才……其实差别不大。”
沈柠叹了一口气,“赖家偷家,只要不是太过份的,念着祖上的情份,念着相伴的情份,我们都可以抬抬手,可是他过份了,自然就要拔掉了。
同样,贾家于皇家也是如此。
太上皇还在,情份还在,贾家只要不是太过份,就不会有事。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国库没银子,宁荣两府却欠了二十多万两不还……,以后没事便罢,有事很可能就是一家获罪。”
贾珍:“……”
他的心跳在慢慢加快。
如今的贾家和皇上可是没有半点情份。
“所以不要嫌弃蓉哥儿的白玉膏不值钱。”
沈柠从桌上拿过一盒白玉膏,“连赐三盒,至少宁府在皇上这里,就算过了一半了。”
“祖……祖母,是四盒。”
贾蓉的眼睛亮亮的,伸手就在自己的荷包里摸出一盒,“知道我是还银子的,当时就有一位内相大人特意过来看看,差人送我一盒白玉膏,孙儿因为用了点,就没拿出来。”
“干的不错!”
沈柠笑,“好好收着。”
与此同时,还了债的贾赦第一时间要了赖大家的账册,传人叫上贾政,直奔贾母的房间。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搞事,可是没一个敢说一句,大家能躲远,都尽量躲远些。
“老太太,二弟妹擅自挪银,那这笔银子,她是不是该另外补上?”
“补什么?”
贾母已经从二儿媳那里知道八千两用在哪了。
其实不用她说,她也能猜出来,“那笔银子给元春用了,她在宫里艰难,怎么?你是见不得她好?”
她看着钻钱眼,一副不依不饶样的大儿子,心中生气,“你刚刚去还银,得宫里一句好没?”她都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老婆子我告诉你,不仅不会得好,你还会害侄女的日子更加艰难。”
“呜呜~”
一直在这里没走的王夫人掩面痛哭。
“是我让她进宫的吗?”
贾赦斜了王夫人一眼,“母亲,我们走点关系,让元春侄女回来吧!”
“放肆!”
贾母大怒,“你是榆木脑袋吗?元春进宫的好处,我没跟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