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你不是女子,还不辩雌雄的招人,要是女子,估计更了不得。
时吟觉得。
但他只静静的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这人不过几月未见,性子完全变了不说,相貌也跟着长开了,比以前……越的灵动清俊了?
“刚才那朱阳枢,是什么身份?他小斯,怎得这么嚣张?”
将自己脸捂暖了的古瑟终于停了那动作,将自己舒服的靠在辇壁上,无聊的问。
时吟估计是失了会神,听到古瑟问话,他才目光移开,落了中间案上的茶具上。
“副将军,前段日子刚从战线凯旋而归。”
时吟说的兴缺冉冉,像是没兴趣提他的意思。
古瑟挑眉,后了然的点点头。
“怪不得。”
功臣呢,怪不得连小斯都这么嚣张。
他是觉得没什么,却不知道,这人,可是朱阳箐的哥哥。
时吟沉吟的目光看了许古瑟,后犹豫着开了口。
“你知道他是谁的哥哥吗?”
这当只是提醒吧,毕竟,他跟朱阳箐多少有点过节。
古瑟觉得莫名,亦好笑,于是笑着道。
“他谁的哥哥,与我可有干系?”
他可对他是谁的哥哥,可真没兴趣。
虽然那人长得……确实不错。
时吟目光至始平静,平静得如幽深的潭面。
片刻。
“他是朱阳箐的哥哥,朱阳府的长子,尚文武,刚能舞刀弄枪,柔能恃笔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他有两个弟弟,二弟叫朱阳陌,这人善文,是个书生模样,至于朱阳箐……,总之,这些人,你能避着就避着。”
时吟完全不忌讳古瑟愿不愿意听,就自顾的说了,提醒道。
闻言,兴致缺缺把玩着手炉的古瑟诧然抬了目光,意外的盯着时吟一脸认真的模样。
……这皇子,竟然忌讳这些臣子?
是忌讳吧?是他怕他们,还是只是提醒自己?
默了许。
蹙了蹙眉,好笑的盯着时吟。
“我跟他们有仇?”
值得他一介皇子这么认真的提醒自己。
他看到时吟因为自己的不认真轻吁了口气。
默了片刻才抬起眼皮盯着自己的眼睛道。
“没仇,……但,多少有些恩怨。”
这人,说话的性子倒是不急,总喜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这是习惯,还是有什么不愿坦明了跟自己说?
古瑟有些纳闷。
但只蹙了下眉,嘻笑寻常。
“呵,是吗?”
他笑着撸了撸手里的手炉。
“我孤家寡人一个,他们要寻仇,来寻便是,……这样也挺好的,省得我平日无聊。”
闻言,时吟蹙了眉,脸色亦有些不好看。
“你不是要开馆子吗?怎就会无聊了?”
话语似没什么起伏,但亦能听出了他的不满。
面对蓦然变脸的时吟,古瑟有些纳闷,亦不解的蹙了蹙眉头。
但还是笑了,被他给逗笑的。
“天天就守在馆子里,有事没事就是拨算盘珠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有意思?”
“过日子虽然向争的是平安幸福,但这过日子啊,也就像炒菜,要添点油啊,盐啊的,这样炒出来的菜才好吃,日子也是一样的……”
古瑟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觉得越的有意思。
……要像时吟觉得的,如此,他也不会跑来京城了,跟他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