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才直起身,一把将于父拉着同自己跪下了。
“快跪下!——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慌乱中,老院长无措的就道了时吟身份。
能称‘殿下’的还能有谁?
不就圣上亲系的子女么!
蚊……
几人顿住,脑子一片空白,闻蚊作响。
当真得罪天王老子了!
全完了,死翘翘了!
于父反应过来,一把拉了身边的于珲就跪下了。
于珲还没反应过来,顺势就跪了,耷拉着脑袋,老实巴交的跪在时吟面前。
臭小子,瞎了眼了,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得罪了祖宗了?
这下全完了!
李父一下就魂飘了体外,行尸走肉的跪下了。
身份被道明,时吟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他瞪瞟了眼地上的老院长。
然。
看到地上跪着的诚实的老院长,又一时心不忍。
有那么几秒,都不知道如何处置他了。
他思忖了许,望着水里的鱼儿。
“不用求饶,也别什么有礼无礼,都去大牢蹲着!——听雨!”
随即唤了听雨。
“是,公子!”
听雨随即上前领命。
“你们记住,本宫的身份保密,若是再有人知道,诛族!”
未等听雨施令前,时吟又淡然道了句。
“小的不敢!”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胆忌回答。
旁边的李、于两家的家丁也蓦然顺着跪了跟前。
亭子里,就这样跪了一群。
时吟看着跪自己跟前的一群人,紧蹙了眉头。
——看到他们就头疼!
他皱眉冷然扫了眼,冗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就离去。
看着时吟的身影隐没在院门口后,听雨才收回目光,亦嫌弃的扫了眼。
“都起来吧,去府衙!”
随即带头就走。
众人顿了下,才施施然不舍不依的耷拉着脑袋,跟着听雨走。
被关入府衙反省的刘啸还没出来,这波人又进去了。
对于刘啸父亲,时吟还算仁慈,只罢了官,没收钱财,但并没有归收他家宅。
刘啸则只是暂入府牢反省。
李父于父及院长,则只关了府衙,也只是反省。
至于李父的官职,却并没有罢取。
……他本来也只是来还人情的,其他事本就没想插手,只是,偏偏牵扯了自己要还恩情的人,没办法,只能多管闲暇之事。
人与人之间的这些牵牵绊绊,磕磕碰碰的锁事,还当真麻烦!
第二天上课,时吟难得没有睡觉。
但,他却盯着自己看。
古瑟有些纳闷无语。
这人什么性子,不是睡觉,就是盯着自己看。
自己怎么着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