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挠了挠头,“因为对准下方才能叉到鱼啊!”
并不意外盛的回答,常念从竹篓厉拿出一片之前做出的玻璃,因为是前期的试验品,所以并不算特别通透。
()“之所以要对准鱼的下方叉下去,那是因为你的眼睛骗了你。”
啥玩意,眼睛怎么会骗人,盛竟然露出了神似弘的疑惑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们祭司。
没有先解答他的疑惑,常念反而又问:“你觉得阳光从天上到达你眼前,中间穿过了什么?”
“穿过什么?什么也没穿过啊!就算中间隔了一片树叶,阳光也照不过来。”盛回道。
之后常念用事实证明,太阳照过来的时候是穿过空气的。同时,他也和三人证明了空气的存在,进而引申到光的折射。讲了之所以要对着鱼的下方叉,是因为光穿过空气,再经过水面,由于水和空气是不同的两种东西,所以光会生折射。
至于望远镜,也有相似的原理,只不过要更复杂一些。
三人听得半懂不懂的,但对于物理这一门学问,算是有个启蒙的认知。
常念看着盛打趣:“如果你弄明白我今天说的这些,没准哪日也能做出了不得的东西来。”
一边的厉听见,又是从鼻子了哼了一声,眼神扫到盛时竟比往常还要锋利。
盛:为啥啊?这咋了?我啥也没做啊!
庚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苦笑着将盛拉到自己身边。
最摸不到头脑的还要数常念,不懂明明盛最近的态度变好了,为什么厉的态度反倒是不如从前呢?这是什么新的御下手段吗?果然,关于权力和人心他最搞不明白!
也就走出玻璃窑这一会儿的功夫,天上的乌云已经越积越多,刚刚还在树枝上理毛的小松鼠,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厉看一眼积起来的云说:“要下雨了。”
常念也抬头看,“果然还是赶上雨了吗?走,去云叔那吧。”
雨说来就来,很快就淅淅沥沥的飘了下来。
部落新址的建房度很快,夯土墙已经垒起来大半,估摸再有个一日就可以建顶铺瓦,可要比常念预计的度快不少。只是雨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来了,弄的正在建房的人不知所措。
“鹤呢?鹤工不是说夯土墙怕水吗?这雨下起来可怎么办?”
瞧着连日的努力或许就要毁在一场雨里,过来送东西的女人都急的直跳脚。
现下雨还不大,倒是没关系。可眼见着云越积越多,势必是要下一场大的,他们辛辛苦苦垒砌的墙岂不是要冲倒了?
正巧这时鹤回部落里拿东西,人不在现场,弄的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打转。
有人提议道:“今日祭司也在,我们赶紧派几个人去找,他肯定有办法。”
其他人一齐附和:“对对对,祭司一定有办法!”
提到祭司,大家好像又有了主心骨一样,样子就不如先前那般慌乱。只是找人的还没走出去,就见道远处来了二十多人,手里好像还抬着什么。
有那眼神好的看见了,大声喊:“祭司,是领和祭司,他们带着族里的老人和战士抬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盖房的大伙这下都放下手中的工具,冲上前帮忙。
枯草垫是常年一早就让云叔他们准备的,那些捡来的干草一部分掺杂到夯土中增加墙的韧性,另一部分则是送到了老人们的手里,被他们编成一个个可以挡雨的枯草垫。
常念明白刮风下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天气,他确实不懂得观天象,算不到何时有雨,只能将准备都做足了。
族里的老人平时十分不起眼,尤其是有十几位岁数大的,体弱眼花,平日里也做不了什么。有孩子的孩子赡养着,没孩子的族里负责养活。
可即使年纪再大,对好日子都是有期盼的。他们不单单只是期盼,当初常念找到他们时,问要不要为建房出一份力,十几个老人那叫一个开心。
祭司大人说夯土墙怕水,如果遇见了下雨天,房子就要遭殃,所以必须在雨水来之前做好枯草垫子。这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计,老哥几个天天聚在一块,一边聊天一边干,觉着人都年轻了几岁。
也就是他们手脚真的使不上什么劲儿,要不然也是要拿起工具夯上两堵墙的。
将老人手里的枯草垫接了过来,汉子们脸上都带着笑喊叔叔伯伯。有嘴甜的,还不忘说一句辛苦了。
老人心里熨帖,大家心里也高兴。
原来延越的每个人都在努力,为了新家,为了未来,为了新的生活。即使年迈体弱、即使力量微薄,也没有一个人是坐享其成的。
在将枯草垫罩在房顶不久后,雨就忽的下大了。草垫子的大小是常念提前计算过的,延伸出去的长度刚好可以护住夯土墙,让它可以不被雨水淋湿。
二三百人顶着大雨往回走,多数人并不在意天上掉下来的雨点子,倒是有忙热的汉子扬着脸接雨,完事还不忘说一句“得劲儿”。
怕老人们淋雨生病,出门时常念都提醒大伙拿了草帽。他自己也戴了,只是雨点被风吹得倾斜,有的斜打在了背上。刚要打个哆嗦,就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背后斜淋过来的雨。转头一看,原来是厉把草帽摘下来挡在他的背后。
他想说不用,可厉却不看他,只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带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