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伏甄应道:“好,回去我会与族人商议。但是祭司,我能问问这麦子是怎么回事吗?”
没有被一口回绝,常念已经很满意了,他笑着解释:“这就是伏甄给我的麦子啊,麦子既是粮食也是种子,回来我便将它种到了地里。比起别的谷物,麦子既可以冬日种也可以春日种,原水的麦子是自己散落到地上的,因为土层太浅加上冬日太冷,所以到春日才芽。但延越的麦子我们是冬日种下的,它会先芽分蘖,经过冬日冬眠后再迅的返青抽穗。如果你来延越,我们也会教原水种麦子,如何?”
这又是在给自己的利诱加筹码。
“祭司,你的条件太诱人了,可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很快给出答案,我们部落的祭司还在原水,其他人的意见我也要询问,所以。。。。。。”
“没关系,我这只是在引诱你,并不
急于听到答案。”
一旁的厉终于开口,他脸色阴沉地说:“祭司慎言。”
啊?哦!吃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勾引,啊不对,是在利诱你,希望你看到延越更多的诚意。”
伏甄无奈一笑:“祭司的意思,我懂了。”
之后她又与妹妹招手:“伏苓过来,你不是与我说有看上的男人吗?”
啥?常念一副吃瓜乐子人的表情,搓搓手想知道是谁。她们才来部落半日,见到的人不多,所以大概率是之前就见过的,难道是启吗?想想觉得似乎有可能。
伏苓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性子爽朗,于是鼓起勇气说:“祭司今日不是问我有没有看上的人吗?我有。”
“好啊!我们延越最不缺的就是好男儿,你要是看上了,祭司帮你追,怎么样?”他像逗弄妹妹似的说。
“好。”伏苓豪情万丈地应。她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向前面。
常念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只站着三个人申、庚还有盛。盛应该可以排除,毕竟今日是第一次见,那庚和申会是谁?申还好是单身,但庚。。。。。。
自打伏苓朝他们走过去,盛就肉眼可见的紧张。果然,最后茯苓停在庚的跟前,说:“去年一起回来的路上我就看上你了,能做我的伴侣吗?”
母系氏族的部落,寻找伴侣也多是女孩子主动,所以在伏苓看来她这个举动很正常。可延越哪见过如此爽朗的,在场就有几个单身战士心动了。毕竟他们想也知道,这次伏苓的告白肯定会失败。
常念是第一次见庚慌了,他赶忙去抓盛的手说:“那个,你听我说,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过话,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盛也不知道如何办,只漂亮的丹凤眼有些红。
这下庚更慌了,忙和伏苓说:“姑娘,对不起我已成婚,啊,成婚就是有伴侣的意思。旁边这位就是我媳。。。。。。”
想到平日盛还是狩猎队的队长,他赶忙改口说:“旁边这位就是我夫君,我们已经领了婚契,按照延越的规定,领了婚契的伴侣要对对方忠诚,不得再行嫁娶。”
在他说出“夫君”二字时,盛就愣住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抱歉道:“对不起领、祭司,我可能要带庚先离开一会。”
别说他愣了,其他人也呆愣半天,听到盛的话,常念忙应允:“嗯,你们忙去,忙去。”
然后他不好意思和姐妹二人说:“抱歉,这下可能要食言了,庚他有恋人。”
伏甄的脑子好像一下被什么东西打通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厉见她都一副敌意很大的样子,原来在延越男人和男人也能是伴侣!果然,延越和原水不一样,还挺。。。。。。魔幻的!至于是否反感,倒也没有。
想到祭司说的人生来平等,这么一看也对,既然身份可以平等,那感情自然也能平等,所以有同性伴侣这种事生,也合情合理。只是妹妹可能要伤心了。
伏苓刚刚就一直低着头,听到他的话才将头抬起来,脸上有茫然和常念看不懂的情绪。
“没,没关系。他们两个。。。。。。挺好的,至少都长得很好看,应该很幸福。”说完她还朝常念一笑。
常念?这是情敌秒变磕cp?
盛拉着庚一路回了家,进门后他将人抵在墙上问:“你,你怎么能说,我是,是你夫君呢?”
自从有了婚契,常念给大家科普了夫妻、媳妇、夫君等称呼,所以盛才会如此反应。
庚伸手扣住他后颈,轻轻安抚道:“不是吗?你我既领了婚契便是夫妻,称你夫君有何不对?”
“可,可那么多人,你,你是。。。。。。”
虽然现在庚不再是领,但盛也知厉待庚不同。等延越以后成为大部落,他至少也要被人称一声大人,怎么能在外面叫自己夫君。
庚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想那么多做什么,敬重信服我的人不会因为我叫你什么而改变态度,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媳妇、夫君,你也一样。”
他用力的把人抱在怀里,脸颊蹭着盛的头,“我的夫君可要记住了,我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平等的,不需要谁臣服谁,知道吗?以后要是再为这些事情烦恼,我会。。。。。。"
庚不轻不重地咬上他的耳垂,说:“以后要是再为这些事情烦恼,我会让你三日下不了炕,可记得?”
盛的眼尾鼻尖都红了,颤声说:“记,记得。”
窗上的竹帘被人用力扯了下来,花倚支隔,急风骤雨,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