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
这人,丁点小事,记这么久!
她轻哼一声:“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姑且算你是个正房吧。”
她也去捏裴宥的下巴:“待进了府,要宽宏大度,温良恭让,妻妾和谐,知道吗?!”
“这样啊。”裴宥眯了眯眼,拇指抵上她柔软的唇,不轻不重地砥砺摩挲。
温凝的脸莫名就热了,拍掉那只让她脸红心跳的手:“你……你又在想什么?你可不许再欺负我了!”
想到那夜那只兴风作浪的手,温凝就羞耻得恨不得钻地洞,支起身子就要从裴宥膝头跳下去。
“好了不闹了。”裴宥却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抱一抱。”
温凝复又靠回裴宥胸膛。大冷的冬日,他的胸口是温暖的,他的心跳平稳又有力——噗通、噗通,一声声地敲打着耳膜。
她也不知为何,近来裴宥似乎尤其地粘她。
每日回来得越来越早,起床前还要与她亲昵一番,只要在这屋子里,就容不得她一刻不在他的视线里。
前两日她沐浴的时间长了些,他在外头喊了她三次。
莫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温凝狐疑地扫裴宥一眼。
他那些手段,可比她这个“经验丰富”的人要经验丰富多了。
“你近来怎么也不爱看书了?”温凝嘟囔道。
每日回来不是要亲就是要抱……
裴宥脱口而出:“你比书好看。”
温凝:“……”
瞧瞧,这情话也越来越会说了!
“与你说两件事?”
好吧,这才是她正经的裴大人。
温凝稍稍坐正身子,茶色的眸子盈盈望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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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裴宥与她说事情的模样。
不止是他神色冷清,淡然从容的姿态让她心动,还因为……
大概是上辈子的他什么事情都不同她讲,这辈子他开诚布公地与她说一些事,才让她真正感觉自己是被尊重的。
可惜裴宥说的第一件事,就不那么让人愉悦。
“如今药坊是在段如霜名下?”裴宥淡声问。
温凝点头:“一直在她名下啊。”
开药坊的时候她已经是这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酒坊才因裴宥被牵连了一番,正好那时段如霜已经从段府出来,酒坊便直接放在了她的名下。
明面看起来,是与她这个世子夫人没什么关系的。
“怎么了?”温凝道,“有人拿药坊做文章?”
裴宥扯了扯唇角:“那批‘丛树’出自你的药坊,若有心人去查,并不难。西南疫症由我一力管控,其中独缺的一味药材偏偏你囤了那许多,难免引人遐想。”
“但药坊在段如霜名下,便也无碍了。”
温凝皱着眉毛点头。
此前对外瞒着这件事,便是有这层考虑。
“朝堂又开始有人给你找麻烦了么?”温凝不由地问。
裴宥轻嗤一声:“鬼蜮伎俩,不足为惧。”
温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靠入他怀里。
这要做个首辅,也不容易啊。
上辈子只见他青云直上,志得意满,不知他一路行上去,要披多少荆斩多少棘。
“还有第二件事,想不想听?”裴宥对她的服帖显然颇为受用,声音都柔和了几分。
温凝抠着他领襟上的盘扣,软绵绵道:“听呀。”
裴宥抓下她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放在手心揉捏,温声道:“今年雨雪甚多,过两日,大约又会有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