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微愣。
林月笑了笑:
“我没出面,就是晚上去了那小子的村子,废了他一只脚,当然,只是暂时废了,起码十天去不了学校。”
唐大夫吞了口口水。
“我让冬天去挑水,是为了锻炼他,暑假我还打算送他去少林寺学习,他爹就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好歹有门路。”
“以后他们会遇到什么事,没人知道,可遇到暴力的可能性居多,尤其是女孩子。”
“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我终究不放心,可自保又不能因此伤人害人。”
“只有对人体特别了解,才能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
唐大夫沉默了,他沉思了片刻,将手里的画放下了。
“等你临摹完了,给我送回来。”
站起身走到了门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问:
“如果,你教会了他们这些,就不怕他们出去欺负别人吗?”
林月闻言自豪地道:
“我相信我的儿子和闺女,尽管不是我亲生的,可,他们的心都不坏。若是有一天,他们真的用我教的这些为非作歹。我会亲自去收拾他们的。”
唐大夫的身体僵了僵,迈步出去了。
从他第一次见到林月开始,他便感觉,这个女人和别人不同。
如今又了解了几分,这种心思,便更加坚定了。
甚至隐隐的,他感觉林月教育出来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回到家里,刚好赶上吃饭,唐大夫的媳妇是黑龙江的。
人很爽快,做事也是风风火火。
“回来了,我炖了鱼,贴了大饼子,快吃饭。”
媳妇招呼了一声,转头掀开了锅盖去盛菜。
“哪来的鱼啊。”唐大夫疑惑地问。
“我兄弟去河里摸的鲫鱼。”
“你顺便教儿子吃饭。”
唐大夫答应了一声,扭头洗手。
洗完手出去喊儿子回来吃饭。
他儿子今年上三年,和冬天是一个年纪的,前几天腮腺炎,因为怕传染,便请假在家里休息。
这会也不知道去哪里疯玩了。
唐大夫在门口吼了几嗓子,忽然眼角的余光瞧见一个泥人冲了过来。
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啊,谁!”唐大夫吼了一嗓子。
那泥人一下停下了。扭回头朝着唐大夫咧嘴。
“爹,是我。”
唐大夫抿唇:“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和栓子在泥里摔跤来着。嘿嘿。”
唐大夫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林月的话:
“我要让他们学会人体的构造,起码知道打架如何不会出人命,孩子现在还小,可塑造性很大,总比让他们在外面疯跑,整天撒尿和泥要好的多吧。”
再看看自家的埋汰孩子,艾玛,好上头。
唐大夫拎起自己脱下的鞋头,朝着儿子甩了过去:
“玩什么不好,你玩泥,还不去洗澡吃饭。”
儿子吓得一哆嗦,急忙跳开了,有些怯怯的瞟了自己老头一眼,一溜烟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