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的腮帮被糕点撑的鼓鼓,她的脸小,眼睛又圆,乍一看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他至今未曾与任何人透露过,便表明他不愿意说。”
她开始教导起谢谨言来:“知而不问真君子。”
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书怎么念的你。
谢谨言一愣,而后笑的身子乱颤。
“侯爷喜欢你看来还真有几分原因。”
他又捏了一块糕点,菩然应激的一瞪眼,看的谢谨言弯唇倾泻出几丝笑意。
“快到寒山寺了,你吃不完,哥哥便帮衬着点。”
菩然护食的转过身背对他。
鬼要你帮衬。
谢谨言盯着她小巧成团的背影,眉梢一挑。
虽然没有半点从前的影子,但这样似乎也不错?
马车驶入林道,两旁树木茂盛,细看之下,能瞧见层层枝叶掩藏中,在高高枝干坐着一位面容i丽的少年。
眉目凌厉,天生杀相。
他的额间缀着一颗殷红血钻,肩上停着一只绶带鸟。
少年十指如同弹琴般轻捻慢挑,银丝线下,绑着的两个木偶随之翩翩起舞。
他哼着小曲注视马车远去,清冽的嗓音徐徐响起:“这马车里的小公主,可是小师妹?”
肩上的绶带鸟歪了歪脑袋,传来一阵酥麻男声:“我又如何知晓?”
贪婪哼笑,几分揶揄:“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
绶带鸟安静的望向远方:“无所不知的该是你才对,你不是自称天下情报皆在手吗?”
贪婪撇嘴,略带挫败:“但小师妹我便查不清。”
“从村中与娘亲相依为命到现在,你说,人的变化真会有这么大?”
翅膀懒散的拍了几下,绶带鸟歪头用尖喙梳理一身漂亮的羽毛:“何必深究,人都有秘密,这谷中之人不皆是如此?”
佛家有佛家的礼数】
贪婪最喜欢有钱有势的傻白甜,相对的也讨厌很多人,抠门的、狡猾的、犹豫不决的、爱权衡利弊的、有脑子的……
这些他通通讨厌。
而在这一群讨厌鬼里有人轻轻松松拔得头筹,那就是色欲。
贪婪不仅没从他身上讨到一个子,反倒被他坑去过一条头条情报。
说实话,此刻贪婪杀鸟的心蠢蠢欲动。
好吧,不是蠢蠢欲动,是已经付诸实践。
他把手中的木偶一收,快狠准的一把掐住肩头的绶带鸟,眼梢上扬带出野狼般的凶狠,细白手指合拢用力,鸟儿拼命扑腾翅膀。
“听闻你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就没发现一丁点端倪?”
面对贪婪的幼稚行为,色欲嗓音浅浅,若无其事的开口,根本不管快要窒息的绶带鸟。
“你当我真有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