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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皇宫的菩然,正盘腿坐在床上跟春桃讲佛家小故事,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
“一人去深山中的寺庙找禅师问道,禅师便问‘你来此处是为何’,那人答道‘我是来修佛的’。”
春桃适应力超强,现在坐在木椅,手中捏着瓜子,发急:“然后呢?”
菩然像模像样的手中拨动佛珠:“禅师答‘佛没坏,不用修,先修你自己吧’。”
小丫鬟似懂非懂:“作何意?”
菩然莞尔一笑:“修行便是修自己,而修自己就是修自己的心,修正自己的思想和行为。”
她指尖一点春桃眉心:“不论是你是我还是公主,都要修心。”
那一点真像菩萨点化了迷途的羔羊,春桃瓜子一放虔诚跪拜:“大师,奴婢悟了!”
菩然睡倒一拉被子:“好了,睡觉。”
春桃哀求:“再说一则嘛~”
宫外的琉因:小师妹初入宫一定焦躁不安还没个说话的人,不行,我得赶快想个法子进去解救她!
放过自己】
一大早褚阶赶往宋府,宋昭还没睁开眼,他爹亲自跑到房里,被子一掀,拼命晃他:
“你这个年纪是怎么能睡得着的?”
硬生生被晃醒一肚起床气的宋昭:“?”
怎么,你这个年纪就已经睡不着了吗?
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再说话?
外面天还蒙蒙黑呢,爹,你是认真的吗?
“快起来,侯爷派人来接你了!”
宋昭慢一拍,还记着侯爷的命令,一年不准去他那边来着。
宋老爷急的直冒汗:“发什么呆,侯爷那边怠慢了你我可都没好果子吃!”
宋家可是一直依仗着定远侯呢,平日里只能一个劲的讨好,不然等侯爷哪天乏了把宋家随意一丢,宋家地位一落千丈,以前结的仇家还不全赶来痛打落水狗?
至少老宋和小宋以前没少和人结仇。
宋昭的困意一下褪去,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睛像是死水晃开露出下面珍藏的珠宝,亮光一点点盈满瞳仁。
十指翻飞间繁复的衣袍已经系好,洗漱完毕后自己又快速走至镜前理好发冠。
宋昭一顿,又弯腰从案桌拿起熏香在宽大衣袖间晃了晃,走动间乌木檀香流动,甚是雅致。
最后指尖按在眉梢,犹疑的问老宋:“要不要再修个眉?”
仿佛见了鬼的老宋:“……啊?”
宋昭经过不懈的思想斗争,盯紧镜中自己淡白的唇瓣,带些迟疑的开口:“要不要涂些口脂润润色?”
宋老爷:“???”
这是我儿子吗?
以前去侯府也没见你整这么多道道呢?
又不是女儿家去见情郎,撞鬼了你!
褚阶抱剑斜倚门框,催促:“快些。”
宋昭画个眉涂个口脂,收了一身阴郁气息,对镜一照,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的翩翩少年郎十分夺目。
他走出屋时,随意瞥他一眼的褚阶也愣了。
“你……”
做男人也做的太精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