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衣叠好,被他宝贵的收了起来。
……
好消息:公主回来了。
坏消息:是从高僧屋里回来的。
坐在书房的谢谨言听下属报告,入鬓的斜眉下,一双眼睛幽邃漆黑,显露不出一点情绪。
他看着公文,不轻不重道:“现在她在做什么?”
下属的语气也显出几分无奈的意味:“禀殿下,公主现在正在吃辣子鸡。”
“大清早又吃这些?”
下属沉痛点头。
这公主,铁打的胃。
谢谨言放下案牍,疲倦的揉捏太阳穴。
暴雨下了一整夜,他处理了一整夜的公务,他的好妹妹倒好了,在人家屋里睡了一整夜。
他的眼神越发幽冷,有种毒蛇要将猎物吞食的凶狠,但很快化为平淡的死水,看不出一点在乎的痕迹。
谢谨言挥挥手,下属退下。
男人忽而叹口气,情绪复杂的双眸闭起,单手支着脑袋小憩起来。
没多久下属又急急来报。
谢谨言被吵醒,心情不怎么美妙,嗓音低沉一股逼仄的压迫感:“何事?”
“殿下,宋昭来见公主了!”
他的喘息重了一瞬,内心几欲将菩然咬碎。
大概就因昨日的话,谢谨言当真开始对她冷淡起来。
男人的手指按在桌面,用力到指甲泛起冷白色,随着他缓缓吐息,再开口时已然只有冷漠的幽森:“这点小事无需再报。”
随她。
他没心思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下属一时有些摸不着南北。
那你之前还要事无巨细向你禀报呢,这怎么,冷战了?
……
春桃已经奉好茶,菩然看着坐自己眼前的宋昭,有点纳闷,你怎么有胆子往宫里跑的?
不怕谢谨言私下逮你关小黑屋啊?
见她一副古怪的表情,宋昭冷冷出声:“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
菩然惊讶,现在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不多了。
宋昭一噎,冷哼一声,少年神色倔强又别扭:“你……你当我想来!还不是琉因托我带样东西给你,我才勉为其难的来的。”
带东西?
菩然不解:“有东西让仙家给我带来不就好了?”
不劳你再跑一趟啊。
这多麻烦。
她真的只是觉得劳烦到宋昭了,没有别的意思,可落到宋昭耳里就是自己被讨厌了。
少年眼眶猩红,有股狼崽子的凶意,就好像菩然再说点什么刺激他的话,他就要不管不顾扑上来给人咬碎一样。
“侯爷昨日傍晚出门还没回来,真是对不起啊,要我来给你送东西。”
菩然:“昨夜那么大的雨,许是在客栈住下了,再等等,等他回来带给我也是可以的。”
宋昭额角青筋暴起:“你还要不要!”
烦不烦,我来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