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不住乐,转念一想就有点明白了:“怎么了你,碰见姚眷了?”
“三打白骨精,再碰见他一次我就要开打了。”陈藩左右捏了捏手指,骨节咯嘣嘣直响,“不会说人话也就算了,还不会干人事!特地嘱咐说饭菜是给你的,让我自己吃泡面,还收我九块二毛钱!”
贺春景笑得躺在床上打滚,被陈藩饿虎扑食似的按在身子底下,逮住送上一顿揉搓。
“你们这黑土地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谷子都长,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敢出门了!”陈藩一面凶巴巴地说,一面恶狠狠地亲他。
贺春景被亲了满脸的口水,笑得面红耳赤喘不上气:“那我乱七八糟吗?”
“最正常的这一枝被我拔走了,你们老家痛失宝藏知道吗!痛失!”
陈藩又在他脸上叭叭亲了两口,翻身躺到一边,摸索着找到贺春景的手,牵住,然后骂骂咧咧。
“妈的,贺春景全世界第一好。”
贺春景眼里全是笑出来的眼泪,光闪闪的望着陈藩:“陈藩。”
“嗯?”陈藩转头看他,被他一口啃在嘴唇上。
“贺春景跟陈藩全世界第一好。”贺春景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a就是对着干uu的打赏!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
本作每周五、六、日连更三话(**)喜欢本作的话,请将收藏海星评论投喂砸向作者叭!
还可以关注作者方便日后多多相见~作者微博a刘叭宝,期待更多的交流呀!
第92章刀与刀与刀
第二天一大清早,贺春景就口罩帽子小脖套全副武装,拉着陈藩到早市吃大黄米饭去了。
早市里热气腾腾,散着厚重的面食蒸制香味。
两个小孩唏哩呼噜海吃一顿,回头又置办了几只不锈钢小碗;冻梨、冻柿子各买了三五只,把昨天晚上列出来的那些个待办项目逐一完成,忙活了大半天。
末了陈藩还在街市末尾爆竹摊上买了两把大呲花,贺春景紧随其后,斥巨资购入魔术弹一捆,摔炮两盒,二人一路鸣锣开道,噼里啪啦摔回了旅馆。
陈藩要出国,目前正处于一个放羊的状态,贺春景跟他不一样,还得继续奋图强,趴在小边桌上吭哧吭哧写寒假作业。
写累了,贺春景就把笔一扔,踢掉拖鞋蹭到陈藩身边跟他一起看节目,陈藩抓着遥控器把电视从静音调到正常声响,两人在中央六台连看两部《花田喜事》老港片,笑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天黑了又亮起来,好日子过得飞快。
除夕的太阳光爬上棉被角,两人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轰鸣的鞭炮声唤醒,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互道过年好。
话音未落,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猛震入耳,把俩人崩得一个激灵爬起来,登时就散尽了瞌睡。
“大清早就放二踢脚,缺德不缺德。”
贺春景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倒回床上,抱着被子卷成团,喃喃骂了一句。
陈藩走到窗户边,在结着厚厚霜花的窗玻璃上刮出个小口,眯眼朝外一望:“不是放炮。”
“啊?”贺春景张着嘴巴看向他,“大过年的拆迁爆破?”
“爆什么破,人家爆米花呢。”陈藩拄着窗台噗嗤笑出来,“下头排了七八个小孩,想吃吗?”
“不吃。”贺春景又在床上拱了两下。
陈藩转身往回走,吧唧坐在床边,睡眼惺忪捏了捏鼻梁:“去早市喝大碴粥吧,就昨天吃黄米饭那家,闻着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