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你算没算过花在王小红身上一共多少钱呀?”
苏振国摸了摸下巴颏问道。
杨丽萍被问后就立马回答道:
“这三年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五百块。前年给过一次王小红一百块钱的彩礼钱。大前年不是也给过一百块钱当彩礼钱嘛。你忘记啦!还有这三年里一到了过年过节这三年你大儿子苏庆没落下一次给他未来老丈人王大彪送过节礼。我都拿小本本记着呢!”
苏振国也没想到一合计花在苏庆身上的钱都差不多有七八百块钱了,这笔钱都能买到一间泥巴房了,此刻的他心里头有些心疼死了呦,砸砸嘴,难受的说道:
“丽萍,我们一家人去王大彪家要钱,要是我先要不到这笔钱,你是妇道人家你开口再提只要彩礼的那笔钱,他们王家不给就只能用家里值钱的东西抵。来,都凑近一点,我来安排你们到了王家干什么?”
杨丽萍没动,苏月离得近没动,苏河和苏海兄弟俩爬到车斗里,跪在苏振国的身后。
苏振国看着自个媳妇杨丽萍,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小月你负责看住王小红不要让她跑了。小河和小海听爸妈的号令行事,你们俩去王家先去王家每个屋里头看着哪个屋放了些什么物什,你们俩听到爸妈说搬东西你们俩就去搬,你们俩小,手劲不大,记住给我捡值钱的你们俩能搬动的东西搬到咱们家板车上。”
杨丽萍担心没和王家商议好就私自搬王家的东西怕出事就急切的问道:
“孩子爸,要是王家不给搬,跟我们打起来怎么办呀?我们也不是王家人的对手哇!你大儿子苏庆没来呢?”
“也是啊,丽萍啊那咱们俩就直接躺地上不起来,看他们王家拿我们怎么办?小月你就缠着王小红,她不给钱你就哭。再不行,你就给我打王小红大嘴巴子。你妈就去帮你的。”
苏月连连点头同意,她心想要到的这笔钱最终也都会是她的了。
杨丽萍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孩子他爸,抓紧时间,走吧,早点把钱要回来,我早点补个觉。”
“走,去王大彪家,媳妇儿出。”
杨丽萍站起身,把拉绳套在右肩上,双手握紧板车的车把手,用力一拉就继续往前走去。
一阵北风吹过。
下了一整夜的大雪终于停歇了。
整个城市银装素裹,万里无暇。
冬日暖阳下。
晴空万里。
忘却了寒冷的宫赞礼喘着粗气,手上拎着行李包,脚下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继续往前跑,他现在已经快到富春县的定南门,就快进县城里头了,还剩下2o公里路程才能到达县城医院。
这么点路对他也不是个难事。
宫赞礼一夜没合眼,脑子绷得紧紧的,放慢了脚步,望望四周空旷无人,路的两边的一排排房屋都被积雪覆盖住了,见雪闪着寒冷的银光晃眼,他脚下的路也不太好走,鞋面都沾着雪水。
他肚子饿了就伸手在绿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烧饼啃了起来。
宫赞礼边走边吃,他吃着东西也不影响他赶路,脚下生风走的特快当他经过十字路口处的时候突然从路的两边柴禾堆旁窜出来一群皮肤黝黑的庄稼汉个个手拿农具拦住了他的路。
“你,站住,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宫赞礼驻足不前,嘴巴里咀嚼着最后一口饼面,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打劫的,眼下自己正在被打劫,吞下后淡定的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要打劫我?”
“对,谁要从沈家庄这条路过去,看到没,那条石头桥是俺们村建的。谁从这里过都要交过路费。”
一群庄稼汉里有个小青年,歪戴着毛皮帽子,嘴里叼着一根烟,身穿一身补丁摞补丁破旧的厚棉袄,腰间系着布条子,脚上穿着狗皮毛裹着的大头靴子一副吊儿郎当的走到宫赞礼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只“肥羊”。
“几个钱!”
“十块八块不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