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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池牧煙自己睡到自然醒。
他穿好衣服走下樓,段炎居然在廚房裡忙開了。
池牧煙目瞪口呆:「你居然在做飯?」
「可以學的嘛,煮一些簡單的粥還是可以的。」段炎掀開鍋蓋,拿勺子攪拌兩下,點點頭,「可以吃了。」
「哦,煮完記得關電源。」池牧煙打個哈欠,去二樓洗漱。
吃飯的時候池牧煙仍然有些疲憊,不過比起昨天晚上已經好多了。
兩人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
段炎偏頭避開池牧煙的目光,接著又抬頭跟他對視,認真道:「我喜歡你。」
半分鐘後。
池牧煙忍不住追問:「沒了?」
段炎低下頭,慫得不敢看他:「我再想想。」
想想怎麼說。
池牧煙靠在沙發上,抱著粉色駱駝,等他整理措辭。
一旁的煤煤已經完全不認識段炎,它好奇地盯著段炎這位不之客,最後撲到段炎腿邊,撓撓他的鞋底。
段炎低下頭,把煤煤抱在懷裡,扔到貓房裡。
這種時候,可不能讓煤煤搗亂。
段炎又回到沙發上,看著池牧煙,終於開口:「你應該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昨天晚上才確定我對你的心意。對,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慫到不敢看你。」
「我知道你的性格太決絕,我表白一定會被拒絕,所以我跟你搞曖昧,就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卑劣地想等到你也喜歡我的時候再表白,可是我忽略了你的直白。」
唇角瀰漫上一絲苦澀,段炎苦笑道:「我以為,所有的曖昧只要不戳破,就永遠只是曖昧。可是你池牧煙,怎麼可能在知道我喜歡你後,還願意若無其事地跟我親密相處?說句不好聽的,我今天表白,完全是被你逼的……」
「我逼的?」池牧煙打斷他,完全沒想到段炎表白是這個樣子,他簡直無語了,「你是在怪我嗎?」
「就是怪你!」段炎居然瞪他一眼,埋怨道,「好端端的,你跟我玩什麼對視遊戲?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對你沒有抵抗力。」
池牧煙沉默兩秒,誠實回道:「我不知道。」
段炎一愣,池牧煙繼續道:「我還以為……你在演戲報復我。」
段炎徹底愣住了。
許久,滔天的怒火攀上胸腹,段炎難以置信地問:「你居然以為我在演戲?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以為我都是裝的?」
池牧煙心虛地偏開頭,小聲道:「也不全是,就是有過那麼一點懷疑。」
段炎癱在沙發上,他算是徹底明白,池牧煙昨天問他演技有多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