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摈退了众人,解开蒙着白锦汶眼睛的纱巾。
白锦汶看见面前熟悉的面孔时,整个人都呆了。
晴天霹雳。
陈七的脸一如既往的丑,笑起来更是狰狞;坐着喝茶的卢旺只是个侧影,白锦汶也不会错认,何况他脚边呼哧着舌头的狗正兴奋地汪汪叫
;白锦汶第一时间回头找黄记川……
这个牵着他的手走进这间屋子的男人。
黄记川脸上仍是惯常的笑,他对白锦汶说:“锦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结拜兄弟。我的大哥陈七,二哥卢旺,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你说什么?”白锦汶面无血色。
黄记川笑:“锦汶,我去山下本来就是去找你。山上丢了人,大哥很挂心……”
如同听见什么笑话,白锦汶觉得黄记川的笑刺目的狠:“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当不当真?”
黄记川想了想问:“你指的是哪些话?如果让你误解,那是我的错了。锦汶,你这么可爱,我是逗你玩的。”
“……”白锦汶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大哥已经知道你跟二哥和我的事,我们既然是兄弟,所以以后也不必太计较。你能心甘情愿回来,我们都很欣慰。”
黄记川还在说什么,白锦汶什么都听不清,他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8鲜币)25
世界上的幸福都是差不多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从山上到山下,从山里到山外,白锦汶糊里糊涂转了个大圈,还是回到了陈七的床上。
仿佛有块磁铁把你吸了回来。
这就是命运。
由不得你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陈七不算是个太坏的男人,他见白锦汶脸色不好,心情不好,身体不好,便打着一万个小心在一旁守着。
就怕出个万一。
白锦汶不是个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姑娘,他黑灯瞎眼地闷头闷脑睡了叁日后,冷静了下来。
坐在门槛上的白锦汶绷着张脸问:“真的是你叫黄记川去找的我?”
陈七应了一声往另一边的门槛上坐下去。
门槛本来就不大,被两个男人一人一边坐了,完全堵住了。
白锦汶不想跟陈七挨着,但是想往边上挪,也没处挪,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挤死个人。忽然站起来,又太特意了,白锦汶懒。
“他找了我那么多天不见,你不急?”声音阴阴地,隐着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