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哭得声音不响,但是渐渐凄厉起来,整个人都弓著身体,仿佛所有力气都在抗拒,泪水断线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黄记川再好的兴致也停了一停。
可是,无论他是掐是打,还是拉著白锦汶的耳朵大声吼,白锦汶就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怎麽回事,被什麽迷住了吗?
黄记川的心思一沈。
他干脆抛开思,抱了小朋友起来,只一个劲地翻弄他。
白锦汶毕竟是究竟调教的身体,即使在半睡半醒的噩梦中,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但是他的感官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对入侵者的反应。
双脚缠上,身体自发地扭动,虽然仍抖动著胸腔无声地哭泣,但是唇磨蹭在黄记川的脸上,寻找同伴,後面的柔软甬道接纳著久违的欢愉,一次次地吐纳巨物,想吸取甘霖。
呻吟渐渐冲破啜泣的节奏,开始占据沾染欲念的身体。
是不是在梦里也这般模样?黄记川狠狠地欺负毫无反抗力的小朋友。白锦汶睡得再熟,每次总会在逼近的高潮前清醒,这次也一定一样。
果然,一声清亮的呻吟,带著大水淋漓的痛楚和兴奋,夹杂著复杂的叹息,在黄记川的耳边吐出。
黄记川最後几记顶弄,把一股一股的热液撒播在白锦汶体内。
白锦汶伏在他肩头,颤抖地接受他的赐予,整个甬道紧紧地箍住了黄记川的家夥。
“醒了?”并不急於退出,黄记川摸了摸白锦汶的头。
“嗯。”白锦汶还沈浸在他的噩梦中,此时黄记川温暖的怀抱显然是他最好的依附,他抱紧了黄记川,害怕地道,“梦里,好冰好冰……快把我冻住了,一直没停下来,你们……那些鬼……我觉得我都快死了……”
“鬼?”黄记川琢磨著这个词。
白锦汶身体一僵,他的回忆渐渐复苏在清醒过来的脑袋里:“你也在,一直不放过我。我做错了社什麽?!你们要这麽对我呢!”
白锦汶抱住了头,他的整个人迅速地萎缩,快躲到床铺的角落去了。
黄记川随著他的动作,噗滋地退出他的身体,但是他很快把他的小朋友拖了回来,拿被子兜头抱住他快崩溃的小孩。
白锦汶低低的喘息和啜泣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黄记川等待他平静。
白锦汶不可能告诉黄记川他梦到了什麽,在梦里,他被三只恶鬼追逐,这其中就有黄记川。三具快腐烂的尸体压著他舔吻他,进入他的身体,脏兮兮的腐肉和酸液通过交缠的方式,融化进他的体内,他发现自己都快长霉斑了!但是,他们谁也不肯放过他,他的肚子快被他们填满了,然後那些鬼就咬破他的肚子,吃掉他的肠子,把手放进他的腹腔……
白锦汶一直都记得那冷冰冰的感觉。
三只鬼,卢旺,陈七,黄记川。
白锦汶怎麽可能会说?因为他已经确定面前的是一只还魂的鬼了,他怎麽敢,把自己的恐惧,献祭一样放在黄记川的面前?
黄记川,我对你的厌恨已经透到我的骨子里了,你一抱我,我就浑身长刺……想逃……白锦汶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一定会逃开,我不要被你们害死!恶鬼!哈哈!恶鬼!
作家的话:
三个结局干脆都在後分岔开。
☆、(8鲜币)三十三,恶仆
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怪?
张殷德对怪力乱神之事,向来敬而远之。但是,不包括进白家之後。
人和人,大概是靠些眼缘的。
张家是张殷德白手起家,才有现今的局面。他不靠天,不靠地,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辛辛苦苦二三十年,才积累起这份家业。张殷德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妹妹和妹妹的孩子能够过的是白家这样的流水线生活。
有一定的家业,不用辛苦生意,没有风险。长辈慈和,平辈关系简单,没有纷纷扰扰一家子的各种麻烦。
再有一点,张殷德这个人,有些恋妹,他看中白锦汶不仅是因为白锦汶长得斯文耐看,而是因为白锦汶看去就不像个会欺负人的人,以後即使三妻四妾,他妹妹也不会受欺负。
他是因为看白锦汶顺眼,才把妹妹嫁进了白家。白家两老估计也是看他顺眼,一句话就拍定了婚事。反而是白锦汶和张婉宁,两个当事人,都没参与表达意见。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殷德这门算起来还有点高攀的亲事,引来的亲家,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断袖的玩意儿。张殷德以前没有研究过。
别家的有钱少爷都是玩别人,他家的软糯妹夫竟然被下人玩得经常下不了床。偏偏,张殷德还不好教训。你说,人家爹娘都默许了,你一个外人管什麽管?
张殷德在还没开始他的管教计划前,先差人去查那个无法无天的下人了。
反馈回来的信息实在不怎麽讨喜。
一个叫卢旺的屠夫。他妹夫十五岁什麽都不懂的时候就被这贼给拐了。
最大的问题是,这名叫卢旺的贼人早该死了,怎麽会凭空出现在白家?
卢旺带著老婆和妻儿搬去邻县丈母娘家,路遇馒头岭,为贼人所害。这桩事,做不得假。
因为,案情的卷轴在县衙里安安稳稳地摆著呐。当日验尸时候,不仅忤作在,卢旺他邻县的丈母娘也赶了来。
案卷上清清白白写了几具尸体的特征。除了卢家的三人,还有两个雇来帮忙的人也连带死了。
那丈母娘认定那具无头尸就是自家女婿,哭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