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反正梦想到最後都只是一个p!」
我挣脱了乾爹,气冲冲的走出门,打开了机车引擎,将行李袋挂在前头,戴上了安全帽,驶离了这个家。
我茫然的骑着机车在台北市区,看着手腕上的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是晚餐的时刻。这个时间,是我在家里陪两个父亲一起吃晚饭的时间,乾爹总会炒一盘我最ai吃的生炒花枝。爸爸有时会展现他的拿手菜,是他最ai的家常菜天麸罗,饭厅餐桌上摆满了台日双并的料理。说真的,对下厨一窍不通的我,只有负责吃的份,我曾经对我的两位爸爸说:
「我很幸福每天都有好吃的料理可以享受,我希望一辈子吃爸爸的幸福料理!」
爸爸咳了一下,打断了我的话,他说:
「以後就是你的太太煮给你吃了,我们过几年就要退休了!煮饭太累了!」
「啊?什麽?」我惊愕的说:「爸爸,你们千万不能封煮啊……」
「哈哈!封煮?亏你这个小子还想得出这个词语来……那我看你赶快学下煮让我跟你爸爸来嚐嚐你的厨艺,我们两个老的就可以好好退休,正式封煮,靠你煮给我们吃罗!」
「哪有这样子的啦!乾爹!」我睁大眼睛看着乾爹,苦笑的说:「我这双手是用来设计东西的,乾爹你忍心让我这双手去碰那些汤汤水水油腻的东西?」
「你别小看这些料理!」爸爸将餐桌上的天麸罗夹起,讲道理的说:「日本的美食家山本益博说,料理的魅力就是水之料理、新鲜、静心!你要是把这些话放在心里,你就能做到了!」
「我就是没有慧根!」我傻笑着:「爸爸,看来我还是只有负责吃的份儿!」
「等到我们俩老以後煮不动了,就换你煮给我们吃了!」爸爸笑着说,转向乾爹:「正华,我们太宠他了!」
我看着爸爸,又看着乾爹,我感谢我的两个父亲对我的关ai,以及无怨无悔的抚育我长大。
仅管从我出生以来,我的母亲因生下我而难产过世,但我的父亲当起了父代母职的角se,给予我的ai从来没有缺少,我很高兴我有两个父亲,我的父亲是记者,是日本驻派台湾的海外记者,他是大阪人,但我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回去故乡大阪过,就连他带我去大阪的一次都没有。我想,父亲可能是因为放心不下我,一直把我照顾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回去大阪。对於这一点,我对父亲充满的亏欠,仅管他现在已经五十五岁,但我仍希望有一天我有能力带他回去他记忆中的大阪,例如着名的大阪城、难波道顿崛、四天王寺、以及国纪闻名的大阪日本桥。而我乾爹,他大我父亲两岁,我真幸运我多了一个父亲。因为在我成长的时期,我的两个父亲从来不曾缺席我的成长,只要爸爸在外地采访走不开,乾爹会放下工作拨出时间去看我的篮球b赛。我现在的工作兴趣,有一半是受到他的影响,因为乾爹他是工业设计师,但我的设计专长不及乾爹。当我在绘图一件作品,时常因为画不出设计来,绘图到一半而作废。乾爹总是提醒我,在制作作品时,要定下心来,专心一注。乾爹的话不多,但他总是能给我一些人生大方向的意见。我一直不懂,乾爹的外貌算俊美,为什麽他一直不成家立业?我总觉得我很愧疚,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乾爹一直放心不下我,他才无法建立自己的家庭?
我一直是被ai的,我一直是幸福的,有两个疼我的父亲,我还有什麽好奢求的,即使我将来步入家庭,我会把他们後半辈子的人生,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想到这里,现在的我却对父亲极度不谅解,我只不过是想去创造追逐自己的梦想。我真的不明白,不管我做什麽事,家人总是一直支持着我,为什麽我要去调离日本,他们坚决的反对,况且台北和大阪距离的近,三个小时多的飞行,只要直航就可以抵达,我不懂父亲为什麽要反对的理由?
不知不觉我骑到永和来,车子停驶在永和,肚子也饥肠辘辘的发出声音,找了家永和豆浆,点了烧饼油条和米浆,挑了一张座位坐了下来。在我吃了一口烧饼时,我的手机发出讯息,是乾爹传来的讯息,还有父亲打来的电话,现在的我不想理会他们的讯息和电话,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和难过。当我在难过的同时,柜台边传来日语的声音,我看着柜台,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nvx,正在和豆浆店的老板对话,豆浆店的老板和那中年nv子b手划脚的老半天,我看着那位中年nv子,手提着行李箱,看起来娇小瘦弱,但气质是优雅的。我听到那位陌生nv子说着日本语,可能在向豆浆店的老板问路,可能因为语言上的g0u通困难,问不出她要的问题,於是我站起身来,走到那日本nv子面前,用一口流利的日本语和她对话:
「お手伝いしましょうか?」我可以帮你吗?
那日本nv子一惊,问:「日本语が话せますか?」你会说日本语?
「はい、日本语が话せます。」是的,我会说日本语。
我看着那日本nv子像是找到了救星,她露出高兴的神情,对我微笑说:
「すごい!何をすべきか心配してた?」太好了!我一直在烦恼不知道该怎麽办?
「何があったの?おばさん……」发生什麽事?阿姨……
「谁かを探してるんだこの场所に行くわ……」我在寻找一个人,我要去这个地方……」
我看着日本阿姨手指着地图,xx报社新闻?那不是父亲任职的报社?我机械化的问阿姨是从哪里来?日本阿姨给我的回答是从名古屋来,我听完後极为可惜,以为日本阿姨会是从大阪来,否则她可能会认识我父亲。我後来快速的吃完我的晚餐,带日本阿姨步行去顶溪站搭捷运,一路上我和日本阿姨聊天:
「阿姨,你这趟来日本,是来寻人?」
日本阿姨yu言又止,感觉她有难以开口的神情。
「我是来寻找我儿子的,」日本阿姨说:「我年纪大了,想看看他一面,看他过的好不好,只要见他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需要我帮你的忙?」我回答:「我有认识的人在这家报社工作,我可以帮你问问!」
「谢谢你啊!年轻人!」日本阿姨答谢的说:「我这趟来是不希望惊动他,我只是想私下看他一眼,只要他生活过的好就好!」
我送阿姨到捷运站,帮她买好捷运票卡,日本阿姨向我致谢後,她转身往匣道门口走去,我突然忘记问她,对她喊:
「阿姨,你儿子叫什麽名字?」
日本阿姨踏进电扶梯,她回过头来,对我说:
「aki……」
突然一阵捷运广播,盖住了日本阿姨的声音,一转眼日本阿姨随着电扶梯往月台方向去。
我思索日本阿姨说的姓氏「aki」,猜测的说:
「aki应该是八木,我得问问父亲认不认识一个叫八木的人?」
突然有个人拍我肩膀,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弄弄,我的小学妹郑嘉琦,弄弄的出现让我为之意外,算一算,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其实在念大学的时候,她是我的直属学妹,我曾经喜欢过她,但弄弄那个时候有男朋友,我也打退堂鼓不敢追弄弄。弄弄见到我,有点惊喜的说:
「柳生学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呢!」
我看着弄弄,有点羞涩,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麽变,只是多了社会人的身份。我向她打了招呼,毕业这麽多年,没想到会在新北巧遇,我的羞涩感消失了,免除了紧张,对她说:
「真的好久不见,弄弄毕业後你过的好吗?」
「还可以,我搬来台北了!」弄弄说,她还是跟以前一样那麽ai笑,笑容很甜美。「我辞去了在台中的工作,台中的生活不太适合我,我就跑来台北发展啦!」
「是这样啊!」我听了点头说,我看着她独自一人,想到她之前交往的那个男朋友,是电机系的学霸,在校内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段智维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问弄弄:「你那位阿段呢?怎麽没陪你出来?」
「我们分手很久了!」弄弄回答,而且脸上并没有悲伤的神情。
「怎麽会?」我有点意外。
她耸耸肩,无奈的说:
「阿段这个人太过自我,总是以自己为中心点,我们有许多理念不合的地方下协议分手!」
「你们分手,不觉得可惜?」
「我们就是因为了解对方,发现彼此之间的许多不同。当然,即使交往过程中出现许多争吵,到最後我们选择当朋友也来的长久。」弄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