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密室内
江穆寒从包袱中取出一颗珠子,递到众人面前说:“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这……这不是无极寺偏殿中供奉的那个佛珠么”,陈泽熙率先认出来了,他以前是做珠宝生意的,故而去无极寺时多看了那个佛珠好几眼。
辛宸渊也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不仅疑惑道:“上面的图案是彼岸花,佛寺怎么会供奉这种东西?”。
“你猜的没错,这个东西在南越叫做改命珠,据说是从冥界传上来的东西,传说以血为祭,祭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便能逆天改命,扭转时空”,江穆寒答道。
白珺珩点头,表示认可江穆寒的说法:“那我们这次的穿越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改命珠,也叫地狱珠,怪不得那么眼熟呢”,珠子在众人手中传了一圈又回到了辛宸渊手里。
“哥,你见过啊?”,肖幼恩疑惑道。
辛宸渊叹了一声,又为众人解释起来:“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据说是前朝燕赤的一位江湖人为了救活他死去的妻子,用数万活人的性命为祭,想要开启无极阵逆转时空,祈求重来一世,结果他因一己私欲而残害无数无辜之人,被朝廷派兵剿杀,他的妻子最终也没能复活,他心有不甘死不瞑目,在奈何桥上驻足了七个多月后,转身跳入了忘川河,化作了这颗地狱珠”。
“这么神奇的吗?人居然能变成珠子,我只知道舍利子,而且这个真的能逆转时空吗?”,安煜祁是学医的,格外不信这些。
“我们都穿越了,估计是真的了,可是据古书上记载这颗珠子上怨气极重,唯有执念最深的人,才能开启无极阵,用地狱珠来逆转时空,可为什么是我们呢?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辛宸渊的表情很是凝重。
顾凉辞很赞同辛宸渊的话:“我们只不过是去拜了个佛而已,怎么就穿越了呢?”。
“执念,是因执着而产生的不可动摇的念头。可形容因为对某事物的极度执着而产生了向往、追求的坚定不移的念头,而往往是没能实现的东西才能称为执念”。
“小九,如果我们上一世就在无极寺结束了,我们没来到古代,那你觉得最遗憾的是什么?”,程知韫问道。
辛宸渊揉了揉眉心:“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不敢想啊,大概是没跟彤彤告白,没能兑现咱们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吧!”
“别胡思乱想了”,江穆寒道:“我听到的版本跟奕辰的不一样,在南越相传——把血滴在这个珠子上,便能看到我们的今生前世”。
“煜祁,银针借我一用”,江穆寒开口表示要试一试那颗珠子。
“老江!我先来”,辛宸渊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猜测,要是真有前世的话,他们大抵不会那么圆满。
“一起吧”,安煜祁拿出银针,率先在自己指腹上扎了下。
众人也都将血滴在地狱珠上,染红了上面描绘的彼岸花上。
血瞬间被吸了进去,彼岸花慢慢出亮光,但并不刺眼,光晕中出现了一幕幕陌生的画面。
【最终定格在了绥和十八年,盛乾帝赐婚,白珺玥出嫁,众人都来参加婚宴,这一刻还算正常】
可画面一转便到了镇北王府
【那一夜除白珺玥睡的香甜外,众人皆是一夜未眠,辛宸渊坐在屋顶为她的小姑娘抚了一晚上的琴,其他人也喝了一晚上的酒】
再就是边疆战事吃紧,众人皆赶赴边疆,白珺玥独自一人骑马在城门外相送。
【西凉与东秦同时难,边疆蛮族小国也都蠢蠢欲动,内忧外患,将士们打的艰难,前线几乎每天都要死人,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辛宸渊率先挂帅出征,前往陇西与西凉拼命,战告捷,却也胜得艰难。
白珺珩与白珺璟二人死守江南,却仍寡不敌众,白珺璟重伤失踪,白珺珩被傀儡蛊操控,自尽在江穆寒面前,留下了一句,“来世我们还做兄弟”,只留江穆寒一人悲痛欲绝,任由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袍】
画面再转
【“二哥,你先走,我掩护”,白珺璟重伤昏迷被程知韫所救,不料二人在路上遇到了敌军,足足有一万多人。
看到程知韫被摘星楼的人护着安全撤离,白珺璟便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一个人死在了悬崖下,至死手里还握着那个染了血的荷包。
可他并不知道,最终摘星楼众人寡不敌众,程知韫亦是没有逃脱,在打斗中不慎坠江,尸骨无存】
【肖幼恩满身伤痕跟血污,他被卫元德绑在城墙上,以此威胁辛宸渊退兵,祸不单行,此时江南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那个在战场上向来不肯退后半步的战神王爷,此时却连退数步,拿着战报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肖幼恩似是感受到了辛宸渊的恐慌,只用口型说了句:“好好活着”,便毅然决然的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卫元德!”,辛宸渊愤怒的纵马杀了出去,双方人马立即厮杀在一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辛宸渊用几乎同归于尽的手段赢下卫元德,抢回了肖幼恩的尸体,他用保命的心头血救下了肖幼恩,可肖幼恩在地牢里被卫元德灌了一整壶“不贞”,又被酷刑折磨的神志不清。
安煜祁为了给辛宸渊解蛊,不惜以身养蛊,最后,他成功为辛宸渊解了蛊,却也成了废人,他懂医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不拖累辛宸渊行军,偷偷离开了军营,一人坐在一个小木屋里,端起一杯毒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