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择思忖了下,赶紧补充道:“还有你的居住环境也将得到改善,你此前说过想要大一点的空间来练习阵法,此时空置的房间,你都可以选择,只要你答应看住沈离,不影响到其他弟子的试炼,我答应你,你即刻就能搬进去。”
“成交。”虞念开心一笑,弯身作揖,“多谢宗主。”
元择:“对了——”
虞念:“还有?”
元择又摇头:“你昨日的心得交了吗。”
虞念闭了闭眼:“……”
坏了,她给忘了。
“我这就回去写。”虞念转身就跑。
看她就要离开,元择深吸了口气:“关于陆引鹤一事……”
听到“陆引鹤”这三个字,虞念的心脏骤停,步伐猛然一收。
元择没看出虞念的异样,继续往下说。
“……夺取灭世之力,或是封印他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他已记住你的脸,若是再见到你,怕是会直接取你性命。”
虞念平复了下呼吸,转回身低头道:“弟子遵命。”
柔暖的天光之下,风过林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引鹤避开众人的视线,独自返回自己的房间。
孟倾一路跟着他,边走边记他做了什么看了什么,就连走几步停几步都写在本子上。
只是——
孟倾撇了撇嘴,试图叫住在路的另一边的晏寒:“你总跟着沈离做什么。”
晏寒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如常前行。
她立马改变方向,走到晏寒的身边去。
晏寒入宗门不久,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他话少,冷酷,总是用很凶的眼神盯着人看,像一个厌世的疯子。
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和他搭话。
孟倾也从没见过他和谁说过话。
她寸步不离地走在晏寒身后,一边记录陆引鹤的行为,一边和晏寒搭话,什么都没耽误。
在孟倾问同一句话问了超过二十次之后,晏寒终于回过头来,冷冷盯着她:“是我要问你,你为何跟着我。”
她用毛笔指了指陆引鹤的背影。
“我没有跟着你,我的目标是他。”
晏寒这才发现她一直都在记东西。
他伸出手想要夺走她手里的本子,被她灵动躲开。
“别耽误我办正事。”她看了陆引鹤一眼,突兀地回头对晏寒笑,“你不是想看这个本子吗,我可以给你看,不然我们合作如何,你盯沈离半天,我盯半天。”
“你说什么。”晏寒沉眉睇她,一副不耐烦的冰冷模样。
“不行吗?我看你和我都在跟着沈离,才这样提议的,毕竟跟踪人嘛,两个人和一个人好像也什么区别。”她把本子一合,笃自往下说,“那就这样吧,我六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