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了钟昴跟前。
猛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后背忽地磕蹭上了凉涩的真皮沙。钟昴如瀑的丝铺散上他光裸的胸膛,耳边一阵危险的沉笑。
“你在想谁?”薄胶手套搭上腿弯,他胸前突然狠狠一痛,“楚渭?”
他笑,话音温柔至缱绻,吐字却残忍近疯狂:“他有这样把你压在身下抚摸过你的身体吗?有舔湿啃咬过你敏感的乳头吗?有把他的阴茎狠狠捅进过你的肠道吗?”他突然轻缓下来了,只用气息深入挑逗起他的耳孔,“文警官,告诉我,他有过吗?”
文天成下意识瑟缩起来,身体直往里蜷:“没、没有……我们没有……”
身上一轻,钟昴面无表情地直起了身子,掰着他让他像只撒尿公狗般高抬了右腿。
“……还骗我?纽带都已经缔结了,你还想骗我?”他凉凉地抚上文天成那块添了印痕的胎记,以要嵌入指甲的力道狠戾掐了进去,“文天成,你为什么总是要骗我?!”
“啊啊——!”如同被利爪剖裂了皮肉,文天成猝不及防惊叫出声,“什、什么纽带?!你!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怎么,楚渭操你的时候没跟你说吗?还是你们干得太忘乎所以全然忘记了?你难道就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太对劲了吗?”滑腻薄胶在肛口褶皱上轻点一圈,钟昴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毫不费力就戳进了半截指节,“这就开始吸我了?你还真是饥渴啊,文警官……”
太阳穴突突直跳,文天成整个人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紧张。他可以忍受躯体上的短暂折辱,却无法在精神上屈膝苟服,这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别……别说那些屁话,一惊一乍想吓唬谁?”他屈辱地闭上眼,“要干就快干,干完了事。”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反抗,钟昴竟是出乎意料地挑起了一边眉梢。
“……嗯?我说过要干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未免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仿佛看了出闹剧,他突然轻笑出声,“不过多亏你,我想到了个好点子呢。这样,只要你能让我产生操你的想法,不管是恳求勾引还是手段心机,只要我操了你,我就当着你面把照片删除。你意下如何?”
什么?!文天成简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你、你的意思是……”他扯起嘴角,“我他妈,还要求着你……上我?”
钟昴勾唇:“是,挺有意思对吧?”
“我呸!”文天成对着他就一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气得抖,偏偏钟昴却还愉悦地笑起来了。只见他镇定地用手腕擦去面上零星几点唾沫,然后就放开了男人,任凭他爬到沙另头窝成了一团。
“还真是变了不少呢……难道都是文国栋的功劳吗……”喃喃自语了两声,他终于又重新看向他,“不问问我纽带的事吗?刚才好像还没说完吧。”
对了,纽带。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戒备地瞅了对方两眼,文天成终于疑神疑鬼地盘腿看向自己。
还是熟悉的断面芒星,但不太一样的是……他微微弓下身体,这上面多出来的鬼画符是什么玩意儿?原来好像没有。
用指甲抠了抠,没抠掉,它简直就同胎记一样,是天生的。
难道原来就有吗?文天成纳闷起来,怎么可能?
“多了一个刻印对吧。”对面的声音意料中响起,“羽毛的单翼,日相纳斯塔的特有标志。显然,你是被楚渭标记了。”
“标、标记?”怔怔重复了一遍,文天成警觉道,“那是什么?”
“是纳斯塔择偶体系里最重要的一环,”钟昴冷声道,“你不会连《纳斯塔基础概论》都没上过吧?这不是警校的必修课吗?”
走后门进局的文天成目光游移地假咳了两声。
摇摇头,他解释起来:“纳斯塔是2o94年的基因改造物,是一种另类的人造人。一共有日月金木水火土七种分类,不过都是官方命名,为了方便区分罢了,其能力也未必就和名称有太大关联。”
“除了外貌与能力上的些许差异外,纳斯塔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纽带的构建。”
“因为纳斯塔的基因太过强大,为了防止人类在怀孕时遭到反噬,男方的精液就会在第一次射入配偶体内时产生标记,能不同程度改造人类体内的构造,使之更便于交配和生育。”他顿了顿,“在男性身上的体现就是,交配时自动分泌爱液及间歇性酥痒,不过目前还没有能生孩子的先例。”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相对的,为了维持纽带稳定,双方都会在每季的特定期间经历一段时间的相互索求,我们称之为‘情期’。”
“在这个期间里,如果配偶不在身边,施加标记的纳斯塔会陷入狂躁抑郁并产生一种叫做筑巢的行为,而承受标记的人类会因情欲高涨却无法自亵陷入痛苦。不过,只要能忍过四个情期也就是一年,标记就会消失,纽带就会断裂,而现在暂未研究出两全其美的药物。”
“等等,专有名词太多了,”文天成打断他,“筑巢是……?”
“你会知道的。”意味深长地俯视了他一眼,钟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且,由于施加了标记的纳斯塔无法再对配偶以外的人勃起,这也反倒成了纳斯塔专情的象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