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統領,要栽培手下人,也不該帶他來這場合,讓太子眼熟不算什麼,咱們要講的是實打實的戰績!」
他們這邊還沒說什麼,那邊自己人里,就有年紀大的拉住那人道:「那是武侯三子!」
頓時眾人都是一驚,先前出言的人,當是時竟就尷尬的乾脆道了歉,說:「在下不知是三公子,還請三公子不要介懷。」
楚恆自然不會介意,只道:「無事。」
接下來,楚恆竟然還被西南邊軍的吹噓了一番。
說『虎父必無犬子』『此生無緣得見武侯,見了他家兒子也是賺了』等等。
蕭閒在門外聽著詫異又汗顏,這武侯,人都被安了叛國罪沒了許久了,竟然還挺受軍中人尊敬?連他的兒子都僅靠他的名聲就獲得了尊敬與認可。
說起名氣,蕭閒又想起了剛來時的想法,他想到處旅個游,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牛人。
等楚恆報完了仇,他想和楚恆一起到處去走走去看看…
*
之後,他們按著當天制定的計劃分軍、攻城,而盧國皇帝那邊在第一次出兵失利後,真正重視起來,調派了許多兵力來對付他們。
雙方仗打得有輸有贏,但總體來說他們這邊一直在推進。
而楚恆也帶軍,看情況有時帶得多,有時少,一路打過去,竟是從沒輸過。
蕭閒跟在楚恆身邊,更能發現,楚恆不僅擅長優勢戰,劣勢戰也打得得心應手,尤其楚恆竟知道不少對方的人,以對方的性格缺陷提前設下陷阱。
眾人對楚恆也很服氣,常常願意聽從他的建議。
蕭閒不止一次覺得,自家阿恆果然不愧是能當侯爺的將軍的兒子,能文能武還會畫畫。
他喜歡的人真是太厲害了!
時間一晃,就又過去了兩個夏天,局勢從一開始的緊張,變得快一面倒起來。
這是這一年半來,很平常的一天,大家最近要在營地修整一段幾天,也等待探子傳來的消息。
蕭閒和軍醫一起,手腳利落地把營地里的傷員一一處理過,等總算能休息了,蕭閒去找楚恆時,才得知楚恆喬裝後出門去了。
應該是去打探消息,蕭閒也沒在意,去廚房單獨為楚恆做了每日小灶。
沒有特殊情況楚恆晚上會在六七點時回來吃飯。
今天楚恆也是還是六點多回來的,遠遠的,蕭閒就能聽出對方步子略快的腳步聲。
蕭閒滿心愉悅的出門,去營地門口迎他,卻見那一群男人里竟混入了個女人,走在楚恆身邊,身上還披著楚恆的外袍!
蕭閒眉頭一皺,又心想,不過一出門的功夫,他們肯定不至於有什麼。
於是鬆開眉頭迎過去。
「回來了。」問候完了楚恆,又看向那披著楚恆外袍的女人:「這是?」
「許筱梅,我總角之友。」說完,又對女人道:「這是蕭閒,我莫逆之友。」
總角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莫逆之友:非常要好情投意合的朋友。
蕭閒聽完滿意了,雖然對方和楚恆一起長大,但在楚恆心裡,他才是最要好的!
蕭閒友好地向許筱梅點頭:「許姑娘,你好。」
許筱梅長了一張偏文靜的漂亮臉蛋,她好奇地看向他,眼神很靈動,然後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拍拍楚恆肩膀,話音竟很大大咧咧:「你朋友長得也很不錯!」
蕭閒:「……」
就在蕭閒對許筱梅的戒心一再下降時,許筱梅雖然誇讚蕭閒的相貌,卻只多看了幾眼,注意力就拉回來楚恆身上,道:「楚哥,這兵營里男人太多,你安排一下我和你一起住吧!你帶我過來的,你得保護好我。」
蕭閒眉頭重皺起,看向楚恆。
楚恆淡定道:「我住的屋只有兩間房,住滿了,我會安排你與女眷一起,女眷處有人不時看護,沒事的。」
許筱梅靈動的眼睛轉了轉,一看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她說:「唉,要不是你,我哪能淪落到和這麼多男人同住的地步,你那麼厲害,住在你邊上我才覺得安全,別的地方,我晚上怕是都不敢睡。」
楚恆聽完竟然動搖了,猶豫道:「可……」
「叫和你住那人到別的地方住!」許筱梅似乎知道楚恆想說什麼,搶答道。
蕭閒聽得臉越來越沉,楚恆看著兩人也覺得有點頭疼,但頭疼不過一瞬,楚恆就和許筱梅道:「和我同住的人就是我這位莫逆好友。」
他又看向蕭閒道:「這樣,阿閒你便和我同屋住,把屋子騰給筱梅,如何?」
蕭閒想說不願,想說叫你的總角住女眷處去,但看著對方為難的神色,還是冷著臉答應了:「行。」
回屋的路上,蕭閒裝作不經意的問楚恆:「剛才她說是因為你才來這的,是怎麼回事?」
楚恆道:「因為我們關係不錯,那邊的人想抓了她威脅我,她逃過來的。」
許筱梅補充:「可不是嘛!他們都說以我們的關係,遲早我要嫁作楚家人的,結果因為這則消息,我被抓進馬車往這邊送,好在我聰明自己逃出來了!」
「以…你們的關係?」蕭閒說起時,有些艱澀,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嗎?怎麼,怎麼還要嫁作楚家人了呢?
許筱梅道:「是啊,武侯當年見我們關係好,可是想許我們娃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