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上去质问,结果被易墨拦下。他说徐时景已经是自己的情人,威胁梁山月如果他再纠缠,就逼他退圈。
晏云清侧头看他,“你信了吗?”
“没有。”梁山月长长地叹气,“之后,徐时景确实拿到了一部大制作的男主名额。”
没有前提,没有铺垫,就是突然地就拿到了。种种迹象都指向那不可能的事实,而更令梁山月崩溃的是,徐时景什么都没告诉他。
他有良知,也有道德底线,纵使他对喜欢的人总是多许多宽容,他也无法接受徐时景通过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向上爬,更无法接受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然后呢,你去问他了吗?”
“问了。我问他流言是不是假的,问他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没有反驳,就那样流着泪看我。”梁山月闭上眼,“我们曾经约定过要一起努力,他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所以我离开了。”
晏云清皱起眉头。如果徐时景真的攀上了关系,绝对不会寂寂无名五年。他跟徐时景签订包养协议之后,曾经让人调查过他的履历,他的演艺经历开始得挺早,与梁山月所说一致,但到五年前就停止了,也压根没参与过什么大制作。
也就是说,在梁山月离开后,徐时景莫名停止了所有演艺活动。
意识到其中有怪,晏云清追问:“后来呢?”
梁山月很聪明,在激烈的情绪褪去后,他现事情有端倪,于是返回去,想找到徐时景再问清楚。但等他再回到合租的小屋,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徐时景的手机仍然打得通,但任凭梁山月如何说,他都不打算与他好好聊聊,只是说自己很好,让他不用担心,以后也不必再见了。
徐时景的拒绝让他彻底失望。于是梁山月逼自己放下他,开始组建自己的公司,一步步展。直到他收到徐时景被晏云清包养的消息。
五年后的再重逢,他们不约而同地当当初的事情没生。
“……”晏云清看了他许久,嗤笑,“没想到是我把你引过来的。”
他泄出一声叹息,心情有点复杂。上一世也是如此吧,自己倒是算得上他们之间的鹊桥了。他心底不爽,梁山月偏偏还要火上浇油,“是啊,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晏云清:“……想打架直说。”
“不要那么暴力嘛。”从以前的回忆中脱离出来,梁山月笑得又美又欠揍,“我现在头皮还在痛。”
“嗤。”晏云清不信,也懒得接他的茬,转回正题,“这五年间,徐时景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不知道。”梁山月说,“我调查不出来什么。而且小景也对此只字不提,我原本不打算深究了。”
晏云清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事情已经过去,既然当事人不准备旧事重提,那就算了。但没想到会有人指使居成安刻意对付徐时景,更巧合的是,几年没出现过的易墨偏偏就在这个小镇。
指使居成安的人不是易墨,但或许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们决定在这多留一段时间,从易墨入手,试试能不能查出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晏云清被手机铃声吵醒。
不知是谁打来的的电话。他迷迷糊糊接起,另一头传来管家的声音。
晏云清听了一会,猛地坐起身子,神智瞬间清明了。
“……怎么了?”他们昨天聊得晚,另一侧的梁山月也不太清醒,被他的动静吵醒,语气有些含糊。
管家在手机另一端倒吸一口凉气。晏云清没时间管他,语气急促,“你刚刚说什么?——沈清要来?”
沈清,他那个年轻的继母。
管家给予肯定回答,接着压低声音,“云清啊,你……你在夫人面前收敛一点,她要来,是晏先生的意思。”
晏云清自然猜得到。沈清一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晏岑的命令,她不可能愿意来见他。
晏云清轻啧一声,“……我知道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对付易墨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又来了沈清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