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是,经过了云俏的事,我怕自己在这方面有些迟钝,所以……”
“嗯,我会立刻让夕疆去查的,你尽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有我呢。”
说罢,他将苏苒青宠溺地揽入怀中。
翌日午后,苏苒青叫了宁翊去书房,小媛等人在门外候着。
“属下见过公主。”
“宁大人,坐吧。”
“公主,这样于理不合,属下还是站着吧。”
“随你吧,我叫你来,是想问些私事,若是冒犯了,宁大人大可不必回答。”
“属下自问没有什么秘密,公主尽管问就是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宁大人,你少时家中可暂住过一户人家,是父亲带着兄妹二人一起的?”
“这,属下还真是不知如何说起。家父一向是好客的,家中总会有暂住过的长辈和亲戚,至于公主说的这户人家,属下一时还真想不起了。”
“这么说吧,这户人家姓梁,是西境过去的,你也知道,垣巷城向来都是人杰地灵的,与各国均有接壤,来往人数自然不少。而且,这家人刚走不久,宁大人就去军营了,还望宁大人好好想想。”
“梁家?还是西境之人?这……”
宁翊想了许久,苏苒青盯着他,心想:竟是想了这么久,还未记起,足以见得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哦,对,属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过这么一户人家,当时二弟淘气,总爱逗小女孩哭泣,为这,家父没少惩罚他。好像这兄妹二人的岁数相差甚多,属下也是和那位大哥有所交涉,看得出来,他的志向甚远,至于那个爱哭的小姑娘,属下真真是记不得了。他们走后约摸半个来月,宣王治下的军队要招兵,属下就报名去军营了。”
“对,应该是如此,只可惜,那小姑娘可是对宁大人记忆深刻呢。”
“公主这是何意?难不成您认识这户人家?”
“我都说了她姓梁,宁大人还没想到是谁吗?”
“按理来说,这个姓氏也挺常见的,又是这边的人,况且,公主既然这般提起,必定是位不寻常之人……”
宁翊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到了之前梁姝对他的不寻常,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难道,难道公主说的是她?”
“什么?宁大人这是在自言自语吗?”
“公主,属下斗胆问一句,公主所提之人,难不成就是表小姐?”
“若我的猜想与宁大人的一致,那便应该是她,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到底是真是假,还需宁大人自己去问了。”
“啊?这,这公主不是为难属下嘛,属下一个男子,突然对一个姑娘家问这些,是不是有些唐突?”
“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只负责提供些线索,至于要如何印证,可就是你们之间的事了,我若是再插手,岂不是多管闲事了?”
苏苒青故作严肃地说着,宁翊还从未见过她如此表情,心里感觉毛毛的,也不敢再多问了。
“公主的话在理,是属下愚钝了!”
“好了,好了,宁大人凡事都如此认真,搞得我都不敢逗你了。说真的,我也是受人所托,所以只知道这么多,若是想再仔细些,怕只能去寻这位小姑娘了。我与宁大人是朋友,想奉劝大人一句,若大人无心,还请当断则断。”
“啊?公主这是何意?”
显然,宁翊根本没往男女之事上想,苏苒青的话让他诧异不已,只见他眉头紧锁,低头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出个理由来。
“我也只是胡乱一说,宁大人记住就好了,若是有一天,大人遇到了难事,还望记得这句话。”
“只要是公主叮嘱的,属下定会铭记于心。”
“那这件事,在我这里就算是过去了,来,大人请喝茶,这可是前日刚到的新茶。”
说罢,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宁翊的面前,见他喝过之后,甚是喜欢的样子,便叫了婢女小媛进来。
“小媛,去拿两包茶给宁大人。”
“是,宁大人,请随奴婢来吧。”
“多谢公主赏赐。”
宁翊见小媛已至身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好回绝了苏苒青,便跟着小媛去取茶了。
宁翊走后,苏苒青慢慢走到了桌案前,看着面前的茶杯和纸张,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有封回信的好。
于是,她开始写信,一封写给江篱,一封写给苏苒湘,因着身份的关系,她不方便给张婶写信,便给苏致渊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代为转达。
写好信后,见小媛刚巧回来了,便将她叫到了身边。
她与小媛一一叮嘱了这两封信要送去的地方和附带的礼物,便叫她去忙了。
至于要寄给苏致渊的信,她觉得还是该叫宁翊来寄更好,于是,将信揣进了自己的怀中,朝寝宫走去。
走到廊下,正巧见到宁翊折返回来,便与其说了此事。
“公主,属下正要去书房寻您。”
“宁大人请随我来吧,要寄的东西在我房内,我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