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可愛,她真的好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啊。
難怪老光棍鄭長榮都鐵樹開花了,這麼著急忙慌地想把婚事定下來,把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徹底罩在自己的羽翼下面。
他笑了笑,抬眸的瞬間,對上鄭長榮那吃人一樣的眼神,他沒有退縮,而是乾脆走進來,帶著一身的風雨。
他甩了甩頭上的雨水,揣在兜里的手跟著掏了出來,他得先跟這個護食兒的鄭團長表明一下立場,他可不是來跟他搶對象的。
他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打開,在鄭長榮滿是敵意的眼神中,把照片遞了過去:「我懷疑她是我小妹,鄭哥可以幫個忙嗎?」
小妹?鄭長榮視線下壓,立馬把照片接了過去:「這照片怎麼跑你那去了?」
「什麼?你……這照片之前是在你這裡的嗎?」謝玄英簡直一頭霧水,難不成鄭長榮家裡有人跟他爸媽是故交?
正好奇,便看到鄭長榮掏出來一隻懷表:「是在我這的,半個月前弄丟了。但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恬恬給我的。」
他把懷表打開,照片不大不小,重歸原位。
乾脆連錶帶照片一起送到了謝玄英面前:「丟之前它躺在這裡頭。我問過恬恬了,她不認識照片上的人,懷表是她讓我從海里撈上來的。你看看,這表你認得嗎?」
謝玄英狐疑地接過懷表,恍惚間好像記得家裡有張老照片上出現過這東西。
他把表里的照片拿出來:「你幫我拿著,稍等——」說著便把懷表里里外外檢查了起來,最終在錶盤左側發現了一行字母:madeinu。s。a,右側相對的位置則刻著:F1ameQJ。huo。
謝玄英恍惚了一下,心口忽然一陣一陣開始刺痛,他想起來了,媽媽的英文名好像是叫火焰,她說她想成為燎原的星火。
當時他太小了,學不好英文,媽媽便教了他音譯的名字,芙拉美,那音節怪怪的,他學了好久才對味兒,現在看著這個英文單詞,他居然下意識地念了出來:「芙……芙拉美?」
他猛地抬頭,對上鄭長榮探究的目光,眼眶瞬間紅了:「這是我媽的東西,是我媽的東西!照片上的軍官是我爸,旁邊這個就是我媽呀!你看到她懷裡的小娃娃了嗎?這是我小妹,那會她剛出生,當時我爸收到了緊急任務要去前線拼命,我媽怕他一去不回,剛生完孩子就強撐著下床去拍了這張全家福……這怎麼會在你們這裡……小妹……小妹……」
謝玄英整個人都亂了,他趕緊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孟恬恬,見她依舊心無旁騖地在拔毛,心中止不住地發緊,他沒忍住,眼淚洶湧而出,妹妹肯定沒吃過好的,不然怎麼會跟兔子較勁到了現在。
他忍住酸澀,嗓音里全是止不住的顫抖:「甜甜,你能把你的劉海撩起來嗎,給我看看你的耳後根好不好?」
孟恬恬茫然抬眸,這才發現謝大哥居然哭了。
她想給他擦擦,可她手上太髒了,只得扭頭看著身後的鄭長榮:「長榮哥哥,有紙嗎,給謝大哥擦擦呀,他還要看我的耳後根,你幫我把頭髮理一下,我手上都是毛。」
鄭長榮也咂摸過味兒來了。
原來照片上的是謝家父子嗎?
那這事就很值得玩味了,不過他現在沒空琢磨,趕緊先去後面屋裡拿了一卷衛生紙過來。
鋪開後揭了兩張給謝玄英,隨後蹲在孟恬恬旁邊,五指為梳,把她散亂在肩頭的頭髮抓到了耳後根,露出了那裡一顆圓潤飽滿的硃砂痣。
謝玄英擦了擦淚,抬頭一看,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鄭哥,你先別聲張,等我回去找我爸確認一下再說。」
說著他拿上懷表和照片,又去後面屋裡找孟少陽問了問孟恬恬現在的父母到底是誰,得到了兩個名字和孟家所在的地址後,他便冒著大雨出去了。
不一會他又臭著臉回來了,海上風浪太大,沒有船願意出海,就算他強行要船家出航,最終也是沉船的結局。
只得在這邊等著。
而此時,孟恬恬已經在鄭長榮的提示下,搞清楚了謝大哥紅著眼睛離去的原因。
她很是茫然:「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媽不要我是因為知道我不是親生的?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如果謝大哥真的是我親哥哥,那他……哎?他是我親哥哥?那謝師長就是我親爸?不會吧,我……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拖油瓶,哪裡會有這麼厲害的家人呢?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不知道,等他回去找謝師長問問再說吧。」鄭長榮說著,看到了失魂落魄回來的謝玄英,趕緊一把把他拽到了屋裡來。
謝玄英已經六神無主了,他不知道風雨要肆虐多久,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甜甜真的是他妹妹,那家裡那個是怎麼來的?
是誰把他的妹妹掉包了?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
如果是無心之失,那還好辦,如果是有意為之,那細想起來就很可怕了。
他那麼一個博學多才的媽,就那麼無緣無故失蹤了,他這個年輕有為的爸,就這麼一蹶不振,再也沒有晉升過,他們五口之家成為了一盤散沙,家裡還多了個病秧子拖後腿。
要不是那次老爸忙著訓練時秀秀髮高燒差點搶救不回來,他就不會咬牙選擇了二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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