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倒是有大?哥的姿态,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关心了她最近的工作和生活,嘱咐她抽空回浮城跟父母吃顿饭见见面。
随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闻晟澜,“阿姨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特意交代,让我安排个时间让你们两个见见面。”
秦馥郁看了闻晟澜一眼,没说?话?,面对闻晟澜明显神色不太乐意。
温庭筠:“我知道你的性格外向,不喜欢被?人安排生活。若是其他人我就懒得管了,但你怎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哥自然是为你好的。闻晟澜也算是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他性格其实不像你所想,或许你可以给他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尝试接触看看。”
话?虽说?得轻柔,其实他们都知道,秦家家主和主母安排下来的婚事,没有人真的抗拒得了,就连秦馥郁都知道,除非她叛离秦家,否则联姻势在必行。
母亲这般请人来劝说?,完全是打算先礼后兵,但即便如此,秦馥郁还是想挣扎挣扎。
反正是没打算给闻晟澜好脸色。
秦家虽说?是贵族之后,即便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里,所有家业恐怕也能支撑秦家挥霍好几辈子,但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每一任家主都不可能让它们败在自己?手里。
这般下来,每一辈的联姻都是命定的。
秦馥郁生为次女,不比长?女秦馥嫣,还能有逍遥自在的生活。
秦馥嫣自出生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记录在册,别说?饮食起居都会由后厨专人安排,连穿着打扮都是由山里的老太太们盯着,活像个玩偶没有半点自我。
秦馥郁看着都害怕,成?年后她便誓绝对要逃离秦家,要做飞出牢笼的金丝雀,活得精致也过得逍遥。
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秦母又将联姻提上日程,想让她再被?关入另一个牢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温庭筠没有强求,“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但今晚这酒该喝喝,就当是帮我应付应付你妈,我之后也好有个交代,行不行?”
秦馥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温庭筠喝了口酒,“行,那你们喝一杯。”说?罢他站起身,往盛苑桉和霍驰那边走去,留下秦馥郁和闻晟澜两人。
秦馥郁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压根没想有什么实质性行动?,温庭筠离开之后,她岿然不动?坐在沙中央,手里捏着啤酒,看都没看闻晟澜。
闻晟澜转头看着她,片刻后笑开了,认命端起酒,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秦馥郁没搭理他,即便今日穿着端庄,也盖不住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
闻晟澜将酒瓶放下,侧过脸看她,鼓了鼓腮帮子,“你这女人是多?看不上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拿正眼瞧过我。在温庭筠面前,倒是乖得像是待宰的羔羊。”
秦馥郁转身看他,一字一句:“你才待宰的羔羊。”
闻晟澜唇畔的笑更深,“是啊,等你来宰,你不要。”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秦馥郁定睛看着他。
“噢,倒是愿意正眼看我了。”
秦馥郁觉得他这话?说?都有点酸,有些?许不自在道:“我也没有不正眼看你好吧,让你说?得我多?没礼貌。第一次跟你吃饭的时候,我可是客客气气的,也没给你摆脸色。”
“没摆脸色,不是因为你姐在?”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秦母安排的,但是秦母叫不动?她,只?能让她姐姐秦馥嫣来劝。
听闻秦馥郁谁的话?都不听,倒是很在意秦馥嫣,她吩咐秦馥郁不敢不从。
“虽然是因为我姐,但我就是没给你摆脸色,也正正经经跟你吃完饭了,这还不够礼貌吗?”
闻晟澜故作恍然大?悟,“这样就礼貌,那行。可我怎么记得那之后某人连我电话?都不接,远远见我这未婚夫就跑,跟老鼠遇见猫似的。”
秦馥郁理所当然道:“我遇见你不跑,又要花时间打你,你就这么乐得让我打?”
“乐意,秦二小姐愿意花时间打我,我还敢有什么不乐意的。”
秦馥郁跟他说?了这么几个来回,耐心耗尽,见他还继续纠缠,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闻晟澜你真的很奇怪,你是堂堂闻家大?少爷,未来的闻氏家主,你要是勾勾手指头,一大?堆女的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你盯着我使劲儿薅做什么?”
闻晟澜气定神闲,“哦,我都不知道我魅力这么大?,那秦二小姐为什么躲我跟躲瘟疫似的?”
秦馥郁彻底没脾气,胸口憋着一口气反复沸腾,好似有火焰在燃烧。
好在裴南枝来了,暂且将她快要爆的脾气给压了回去。
穿着月光白旗袍的服务员为他们推开门,顾北忱身着黑色西装,裴南枝挽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包厢里灯光幽暗,裴南枝身穿法?式长?裙,繁缛的裙摆彻底盛放,像是灿烂的玫瑰,高贵典雅。
闻晟澜见顾北忱来了,没有继续逗秦馥郁,对着门口的人吹口哨。
“顾总,终于舍得把嫂子带出门让我们见一见了。”
其实说?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是南湖区豪门圈的,虽然裴南枝很少混圈,但因为裴阅以前会带她出门,她跟这些?人都算熟。
可今晚她的身份不一样,站在她旁边的不是裴阅,而是她的丈夫,堂堂名?流之顾北忱,她的心境倒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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