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疼!
“风涯先生?”酷拉皮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酷拉皮卡啊,不用加先生,叫我风涯就好。”我靠在船甲板边缘的栏杆上看着跑来的酷拉皮卡。
“那个……虽然说我知道他们的做法不对,可是现在我们缺少人手……”
“那群白痴没事,只是会暂时动弹不得罢了。喏,这个是解药,闻一闻就好。”我扔过去一个瓶子,“啊,如果那群家伙不想听你的号令你就说他们中毒了没有解药会立刻死掉好了。”
听了我前半句话还露出微笑的酷拉皮卡在听到我后半句话之后脸上一僵。
“开玩笑的啦……我还没那么无聊带着毒药到处走……要带也该带毒不死人但是能把人整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不是吗?”
依旧是听了前半截面色和缓听了后半截脸色发青……
“诶诶,你的脸色很不好耶,要不要我给你点药吃吃?”
“不……不用了。”
我想此时此刻,酷拉皮卡对“职业猎人里面怪胎多得数不清”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考虑到我毕竟有监考官的身份,万一那群考生全灭了(私以为,在有西索和伊耳谜这两个在的情况下,这种事情绝无发生的可能),我善良的跑去帮酷拉皮卡的忙——此时他们正在忙活着把军舰岛的军舰开出来。
“你的知识面还真广啊……不愧是拿猎人当目标的。呐,你想当什么猎人?”
“契约猎人。”酷拉皮卡看着手上那张军舰结构图回答我说。
“为了找火红眼吗?”我懒懒地靠在驾驶室的那个大轮子上问道。
“你……”酷拉皮卡看我一眼,很惊讶。
“别瞪我,不想让人看出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就不要穿你的民族服饰。”当然我知道你是哪个种族的也不光因为这个……“窟卢塔族三四年前被灭了族,你是遗孤吧?”
“……是的。”他的语气依然平稳手却已经把结构图攥出了褶子。
……貌似我现在正在人家的伤口上跳舞?唔,这样可不好……
“啊,其实你这样还蛮值得我羡慕的……”我试图把伤口上的盐拨拉下去。
“羡慕?”酷拉皮卡的声音挑高了隐隐的含着怒气。
……貌似是拨拉到了伤口更里面的地方了。
“是啊,总比我这样就算是自己全族被灭也根本不能复仇的人好。”我懒洋洋地微笑道,“有能够让自己为他们复仇的亲人也不错啊……”
“……”酷拉皮卡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如果我想为我的亲人们报仇的话……貌似我除了自杀之外找不出第二选择了。毕竟,我差不多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我自己手上。而且,我连一点报仇的必要都没有——他们,不值得。或者说,我没那么伟大。
“抱歉……”酷拉皮卡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说了这个最含糊的词。
“你抱歉什么?”我狐疑地看着酷拉皮卡,“你又没有欠我什么啊,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连伤心的力气都没了……啊,搞不好我是真的没心没肺……”
老姐那家伙曾说过,她一直很怀疑我的心肺是不是当年都没拿回来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心没肺。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挺细心的啊……就是在某些方面的观念和一般人不一样罢了。
“……像你这样或许也是一种幸福,但是我做不到。”
“你要能做到才怪了……”你要能做到的话那死女人就不会天天在那里嘀咕“怎么办怎么办酷拉皮卡要是不复仇的话就没那么有魅力了可是我也不希望蜘蛛们死掉啊……”了。
“不过做不到的话,也是一种幸福吧……呐,虽然说我对和幻影旅团对上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你要找火红眼的话,我可以帮你忙——好歹我的情报网比你的要广的多。”
“……谢谢。”
“不客气。”
和酷拉皮卡有关的回忆no1——
“……你这次怎么不叫了?”我乜了那女人一眼,“那不是你喜欢的大眼清秀美少年么?”
“啊,我对苦大仇深型主角没有爱。”女人懒懒地趴在沙发上看着酷拉皮卡的回忆,“我啊……真的不喜欢这一型呢,因为每次看到他们为了复仇做的那些努力,都觉得我真不像话。”
“你可以试试看现在杀了我啊。”闻言我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说。
“为了已经死去的亲人杀掉仅剩的亲人?我……做不到啊。所以,我是真的不喜欢苦大仇深的主角呢……”
胸口不太舒服呢……
呵呵,果然我也是无法喜欢苦大仇深型的主角的……
我恨军舰岛我恨猎人协会我恨暴风雨!奶奶的快要颠死人了!
完全不想再遮遮掩掩了,我具现化出一对黑色翅膀(这个好歹不那么明显……)飘在半空中。就算没风没浪的时候我也受不了船上,更何况现在风浪大到能把人颠死了的地步!
为什么我明明传承的是龙王之力,却连让暴风雨停息的本领都没有呢?呜……在这么颠下去我都想拿出杀生之牙把那龙卷劈成两半了……不过貌似这种事情有点难度……但是难度再大我也想做……
就在我的胃和我的大脑都抗议到了最高峰的时候,暴风雨终于缓缓停息了。
呼……活下来了。
在大家跑出来之前我先收了翅膀回到甲板上,虽然说现在不那么颠了可是还是让我的胃抽搐了一下。
呜……以后我再也不要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