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房子老旧破损,东倒西歪横亘在马路边上,没人去拾掇。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车子无法再往里面开去,要么换摩托车,要么走路。
欧阳大巨往左打方向盘,“平安,现在怎么搞?”
“开去谭怀顺家,这里暂时放弃。”
陈平安手扶着手柄,内心中充满着无可奈何。
小豹几十名手下都找不到线索,何况是他现在的情形,只好先出去。
陈平安从小豹口中得到消息,张小委托了廖正升找人,同样也是没有线索。
这根线凭空断了,没人知道下面会生什么。
欧阳大巨小心翼翼开出城北区,担心触碰到各种小商小贩。
车子一路碾到谭家村。
尚未进村,空灵的唢呐声音响彻天际,接着是梆子声,铲子声。
“办丧事呢,还要往里开吗?”欧阳大巨问道。
一听这些混杂的哀乐,是个华夏人,就知道有人办丧事。
声音宏大嘹亮,附近几个村子都能听到,一直敲打到凌晨时分。
“车子停下,我去一趟谭家,你先走也行,等我出来也行!”
陈平安下了车,往谭怀顺的一楼平房走去。
这里是在谭家村村头,谭怀顺和谭怀士房子挨着,而他和谭小梅的三楼小洋房是在村尾,间隔不到两百米。
平日从村尾桃江去到三层小洋房,极少从正面谭家村口入。尤其是在g局火拼之后,他就没有再来过婚房,一直待在陈家老房子。
现在他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村路上,觉得两边的人是在看他,看得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有点儿像鲁迅小说里面的狂人一般,看到谁就觉得谁在看他。
甚至是路边的狗也对他有意见,想着扑上来,咬他一口。
陈平安来到村路旁边,就着一家花圈店,买了一些冥币,以及金元宝、银元宝,提着去到谭怀顺家。
此时谭怀顺尸体已经收敛在棺材里,而棺材后面跪着他老婆谭怀音和一名高大男子。
男子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左右,比谭小梅稍微大一到两岁。
想必他就是谭怀顺的独子。
陈平安进入房子,将冥币和元宝放在一边,有谭家族人递上三根燃着的香和一沓拆散的冥币,并大声喊道:“上香、烧钱,亲属答礼。”
唢呐声、梆子声、铲子声,开始响彻天际。
乐队们一阵吹拉弹唱。
与此同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
陈平安按照规矩,鞠了三鞠躬,而谭怀音和谭承平跪礼。
声音归于平静之后,谭家人递上一杯茶水。
陈平安调出记忆,这些人都不陌生,在他入赘谭家当晚的酒席上,全部都见过。
谭家这些人对陈平安客客气气。
好奇之处是为何只是他一个人过来,谈小梅哪里去了呢?
谭怀音走近问道:“平安,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小梅呢?”
“大伯母,节哀!小梅的事儿,她妈妈没跟你说?”
陈平安有点感到意外。
谭小梅被绑架,按理说,赵其悦第一时间应该通知谭怀音,商量着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