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昱恆单手放在方向盘上,身子往后靠了靠看她,“你很着急么?”
涂筱柠摇手,“不急,我不急。”
墨镜遮着他的眼睛,涂筱柠被镜片恍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讲,“那我再想想。”
她挤了挤笑,“好的,那你慢慢想。”拿过包下车,“再见。”
“涂同学。”纪昱恆唤了她一声,她关门的动作停滞。
他下巴朝副座低抬一下,涂筱柠看到是一片益达落在座位上了,她刚刚在日料吃了一片还有一片本来就是给他的。
“这是你的益达。”她念着广告台词边关门边朝他做再见的手势。
纪昱恆拿起她落下的遮阳伞,想开窗她却已经小跑走了,拾起那片被烈日晒得有些软的益达,他撕开放进口中,视线落在她的背影。
很快有甜味散开,透过舌尖蔓延在整个口腔,是他喜欢的薄荷味。
涂筱柠一回家就看到父母贼兮兮地站在窗台。她把包往玄关一扔。
“行了,人都走了,别看了。”
父母笑着围过来,“怎么样?”
“就这样呗。”涂筱柠换鞋,给了父亲一个叛徒的眼神。
“据说模样是顶好的,是么?”母亲问。
涂筱柠热死了,去厨房喝水,“怎么?吴老师没给你发她外甥照片?”
母亲跟过来,“她神神秘秘的,说外甥不爱拍照片,眼见为实。”她推了一下涂筱柠胳膊,“到底怎么样?”
涂筱柠觉得好笑,“妈,干脆你去相亲得了。”
父亲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怎么跟徐女士说话呢。”
涂筱柠鄙视着父亲准备回房,却被母亲堵住,“快说说,他怎么样?”
“帅,帅得人神共愤。”涂筱柠看她着急的样子便说了。
母亲瞟她一眼,“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话了啊。”涂筱柠这说的真是大实话。
“那吴老师没夸张咯?”母亲狐疑,又问,“他做什么的?”
涂筱柠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银保监局的。”
“银保监?那他是银监还是保监呐?”父亲问。
“银监。”
父亲一拍大腿,“你银行的,他银监的,绝配啊!”
涂筱柠被父亲的谬论吓得手一抖,水都泼了出来,她拿抹布边擦边说,“我们不可能的。”
“怎么?”母亲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