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它指的是‘希卡利’。
余闲摸黑走了过去,没有了光,‘希卡利’无法对她再造成伤害,她凭借着记忆中白鸟所站的方向朝前走去。
她怀中正抱着一只礼物盒,空出的一只手执着唐刀,黑暗中对方伸手拉了拉唐刀的刀鞘示意。
余闲任由他拉住刀鞘的另一端,
“你刚刚去了哪里?”她轻声问。
他答:“你突然不见了,我便回来找你。”
刀鞘的那端传来一股力道拉着她向前走。
她指腹摩挲着刀鞘的花纹:“是吗?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手握着的正好是刀柄的方向,如果白鸟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可以随时借着两人握刀的力量抽出唐刀自保。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很快隧道内又响起男人的声音:“我捡到一张奇怪的纸条,根据上面的指示往回走,就看到了你一个人站在灯光下面。”
“纸条?什么纸条?”她问。
白鸟答:“纸条上是一句中文,上面写着:她有危险,往回走。”
闻言,余闲不再说话。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隧道内,她侧耳仔细听了听,没再听到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她选择保持沉默,白鸟也不追问纸条的事,就好像他天生性格就如此漠然,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应有的疑惑与好奇。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她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却偏偏越得不到想要的,而关于后室的谜团也如同毛线团般越扯越乱。
她轻微晃动手中的礼物盒,里面没有一点声响,礼物盒很轻,给她一种空无一物的感觉。
里面到底有什么?
就在她猜想时,前方的脚步声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余闲警惕地问。
“前面…不对劲……”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缕微弱的冷风拂过了脖颈处裸。露的皮肤,那似乎正是从前方吹来的。
还没等她出询问,一股巨大的力量便从唐刀的另一端狠狠扯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唐刀。
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小心……”
他的声音消失了。
唐刀另一端的力量也消失了。
余闲站在原地,黑暗使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缓缓收回唐刀,那端已经没有人握着。
她尝试叫他的名字,但无人应答。
只有隧道内的冷风依然吹拂着脸颊,风从前方吹来,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与她面对面站着,对着她的面庞轻轻吹气。
余闲屏住呼吸,朝前迈了一步。
空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