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长凛真的很爱给她?打扮,去瀛洲那样近,而且又是去见外公?,他?给她?准备的却都是新裙子。
谢沅一边想明天的事,一边将床头的灯按灭。
她?这一场午睡过去很久,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一睁眼就对上了沈长凛的视线。
他?抬手?抚上谢沅的额头,声?音很轻:“怎么睡这么久?真没?有不舒服吗?”
她?懵懂地被沈长凛扶抱起,柔膝分开,跨坐到他?的腿上。
“没?有,叔叔。”谢沅摇头说道,“我就是有点困。”
或许是睡迷糊了,她?这会儿也不记得羞和怕了,声?音软软,眸里的水光也摇晃着,看?起来分外的乖柔。
沈长凛轻吻了吻谢沅的额头。
他?托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在腿上,声?音微哑:“明天沅沅就要去瀛洲了。”
沈长凛的语调很温柔,但攥住谢沅腰身的那双手?却不是那回事,她?的身躯绷紧,低低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还未来得及言语,就被咬住了唇瓣。
他?吻得强势,指节抚着她?的腰线,轻轻收拢。
谢沅喘不过气,被放开之后,无力地趴在沈长凛的肩头,低低地喘息着,连裙摆是何时被推起的都没?有意识到。
她?只听得见沈长凛轻声?说道:“今天哥哥不在,沅沅。”
然后,身躯就坠入深水之中。
谢沅在被浪潮吞噬时,沈宴白正在茶室喂鱼,晚间的时候天边突然下起小雨,他?站在廊道边,掌心是一捧鱼食。
茶室很有古味,中央是镂空的。
鱼池聚水,锦鲤跃动,连不远处的乐声?都是古琴,颇有几分情调。
沈宴白执着鱼食,眉眼低垂,脸上没?什么情绪,就那样一粒一粒将鱼食地往水池里面投,看?着一群金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
霍阳套上外套,走到他?身边,也跟侍者要了些鱼食。
他?银灰色的短又变回了顺服的黑色。
看?起来不像个公?子哥,倒像是一个平常的大学生,浪荡风流的眉眼都多了些许清澈。
沈宴白掀起眼皮,看?向霍阳:“你这染来染去,不嫌麻烦吗?”
霍阳喂鱼很平常人不一样,很惹鱼讨厌,他?东一处西一处地扔鱼食,让锦鲤们?跃动来跃动去,争了半晌也没?能吃到多少。
他?习惯性地捋了把?短。
“没?办法?啊,”霍阳笑?了笑?,慢声?说道,“这不马上要去瀛洲见老爷子吗?哪敢顶着一头灰毛过去?”
霍老先生已过八十?,开始颐养天年。
霍家很讲究长幼秩序,霍阳在外面潇洒恣意,但家里父亲一声?令下,立马就乖乖要去瀛洲陪老爷子。
沈宴白低笑?了一声?,说道:“霍少纯孝。”
他?继续喂鱼,将那鱼食随意地掷着,心情也看?不出来是好是坏。
霍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承月哥跟小谢妹妹真的掰了?”
近来已经有很多人这么问沈宴白,尤其是之前温思瑜生日会的事过后,沈家没?有表态,基本就是默认的意思。
秦沈两家的关系特殊,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这桩联姻几乎是有点女儿嫁儿子的意味。
再加上本来就没?过明路,现在分开又分开得静谧,秦承月本人也守口如瓶,让想要八卦的人连丝缕内情都窥见不到。
但霍阳的消息多通达。
两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