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念周身抖了抖。
她只是来骗个方子,怎得还牵扯生死了,脑袋是很重要的啊,不然她来这做什么。
她作了个揖,道:“殿下聪慧,奴婢确是来寻食方的,寻不着方子奴婢也会被太后降罪,听闻殿下知晓一些方子,不得已欺瞒了殿下。”
宇文护细着眸子看着她,道:“这红枣羹里加了干酪碎,方才我若是在房内应答了你,你便递上,伺机询问我关于羊乳干酪的事,可是如此。”
“确是如此。”
宇文护淡淡笑道:“既已欺瞒,便已是罪,那便。。。以死谢罪吧。”
苏以念心底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暴虐的皇子啊,是长期被软禁心里变态了么,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她停了片刻。
“怎么,在想遗言么。”
();() 苏以念摇了摇头,道:“奴婢并没有欺瞒殿下,番邦进京确实不假,听闻番邦第一美女此次也进京了。”特地顿了顿,又道:“当年梁王将她献于藩王,以得助攻打秦京,然梁被困落马渊之后,藩王即刻倒戈投诚。”
语声刚刚落地,对面的宇文护反手握住了扇柄,尖锐的刀刃从扇骨中滑了出来,指着苏以念白皙的脖颈。
“你好大的胆子,敢窥探皇家秘事。”
苏以念吸了口凉气,淡淡然道:“如若殿下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可帮殿下一忙。”
宇文护弯起嘴角,对苏以念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这是在与我做交易?”
苏以念不语,心里却已经慌得不行。
她在翻食方时翻到的番邦秘史记载了藩王封偏妃的史历,说该偏妃是番邦第一美人且熟识各类美食,在嫁于藩王之前曾下嫁于梁国显贵并孕有一子,身份高贵,她又记得书图说宇文护生母是番人,按时间推测大抵是不会有错。
宇文护看苏以念的眼神闪烁不定,苏以念有些摸不透,眨了眨眼睛,又道:“以念命薄,与其脏了殿下的手,不若用奴一命换殿下给母妃家书一封,可好?”
宇文护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斟酌,:“确实很有诱惑力,可以考虑。”
苏以念见宇文护松口了些又加了把劲,道:“只要殿下需要且和送饭的小厮说,以念随叫随到,听候差遣,殿下也不用担心奴跑,后庭也就这般大,奴还能躲着一世不成。”
宇文护收了扇子,那滑出来的刀刃乖巧的收了进去,好像方才从来没有亮出来过。
他打量了苏以念一番,问道“你叫以念?”
苏以念低首作了个揖,“奴俗家名以念,南方苏氏。”
宇文护坐下,打开桌上的食盅,轻轻搅拌了两下:“这笔交易,我做了。”
“那奴婢退下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