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好命的人,她一生中有太多苦难,磨难,艰难,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容易。她和谢琮月的爱情,没有谁拿下谁,只有最普通最世俗的爱,最刻苦铭心的爱,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是一只蝴蝶从虫到破茧的过程,是艰难展翅的故事。
可是他们不会懂得。
他们只看到了点亮巴黎的烟花,只看到了那颗无与伦比的红钻,只看到了她的画能在最好的艺术馆展览,只看到了男人单膝下跪,女人得偿所愿,只看到了中国式大团圆的结局。
可这个故事的波澜,这个故事的不容易,这个故事中坚韧又破碎的他们,这个故事中他们付出了多少心酸,流过多少眼泪,死过多少次。。。。。。没有人知道。
不过不要紧。
秦佳苒突然就想明白了,嘴角漾出释怀的微笑。不要紧的,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他们的故事只有他们自
己知道就足够了,不需要向外人诉说,只要他们彼此能懂。
觉得她是命好才嫁入豪门也好,是颇费一番功夫才拿下谢琮月也好,都不能让她介怀或难受。
没有谁能得到全世界的理解,正如我们也无法理解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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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个月的个人画展落幕,秦佳苒的生活不再是围着画室展开。
一个已经面向大众和市场的艺术家,是无法独善其身,像以前一样只顾埋头在画室里创作。相反,参加社会活动,扩大影响力和知名度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秦佳苒就收到了不少活动邀约,有画廊,有杂志社,有电影主创团队,有商业活动的举办方,也有一些民间艺术组织,甚至连青山美术馆的主理人郑燕也亲自登门拜访,递上邀请函,希望她能出席青山美术馆举办的年度慈善晚会。
秦佳苒在那次梵高主题的晚宴上与这位郑女士有过一面之缘,也聊的投机,所以就应下了这桩事。
“秦小姐,我们这次慈善晚宴是和流浪动物保护协会联合举办的,我们拍卖所筹得的所有善款都会捐赠给协会,用来救助流浪动物,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参与。”
“听上去很有意义,那我能把自己的画拿出来当作拍品吗?”
郑燕笑容很深:“当然可以。您现在一画难求,一定能拍出理想的价格,我们求之不得。”
当晚,秦佳苒在画室坐了许久,不知道该选哪一幅作品作为拍品。似乎每一幅都舍不得,都是她的心血和宝贝,一想到很快就不属于她自己,伤感是不可避免的。
谢琮月笑,说她这样可怎么行,要当画家,就不能舍不得自己的作品,哪有作品要卖钱,作画之人反而舍不得的道理?
秦佳苒幽怨地看着他:“你不懂,这些画都是我呕心沥血画出来的,每一幅都是宝贝。”
谢琮月轻抬眉尾,不和她这种小朋友争论,只从善如流:“好,那就不选了,把这些画都留在家里。反正也没人要你卖画挣钱。”
“可我想挣钱啊。。。。。”秦佳苒咬唇,更可怜了。
谢琮月的生日快到了,她得攒钱给他买生日礼物。画画这招用过了,再用就没心意了,至于做手工,他这种眼高于顶的公子哥肯定看不上。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买点什么吧。
谢琮月轻笑:“你又想挣钱,又舍不得画,那不如我教你一个方法。”
秦佳苒迟疑地看他,总觉得他话里不安好心,“什么方法?”
“你过来。”谢琮月拍了拍沙发,示意秦佳苒坐到他身边来。
秦佳苒不情愿,还是小碎步挪过来,全程拿怀疑地眼神打量他。这人,眉眼清霁,慵慵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手肘搭在沙发扶手,指尖夹烟,青色的烟灰落了一绺,总之没什么正形。
很难相信,他在上百人的会议室里,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样子。秦佳苒不能想,一想就觉得割裂。
“干嘛。”她走
到他跟前(),止住。
谢琮月把烟咬在嘴里(),抬手扣住她手腕,把人整个扯到自己怀里,手臂从她腋下穿过,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箍牢她。
“这位小姐,你现在对我态度越来越敷衍了,我教你赚钱,你跟我翻白眼。”
秦佳苒被他恶劣地箍住,有些喘不过气,当即丢盔弃甲,放软态度求饶,谢琮月这才松开力道,好整以暇地看她,觉得可爱,低头亲了一口。
秦佳苒被他偷亲,羞赧地瞪他一眼,瓮声瓮气说:“才没有对你敷衍,你可别乱跟我扣帽子。”
“你最近是大忙人,我三天两头见不到你,约你吃一顿晚餐都要提前找慧姨确认你行程表。”
秦佳苒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满,只能好言好语哄他,跟他顺毛,这个时候和他对着来,不亚于找干。
生存法则,她从小就懂。
在谢琮月这里的生存法则就一点:不能让他感觉被冷落。
“我明晚就和你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