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时,狠狠的踹了一脚大门,发泄着不满。
我搀着虹姐,缓缓地从灯火通明的别墅里走出。
疤头的小弟惊诧地看着我们,好像挺意外我们能活着出来。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小黑屋,这里是砍手指专用场地。
这算是故地重游了。
我摇头叹息,现在处境依然凄凉。
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今晚。
疤头办事的效率挺高,一会儿就叫人把我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我把虹姐扶到墙角坐下。
看着她手指上的牙签,我的心跟着颤了颤。
这得多疼啊。
这得多能忍啊。
我托着虹姐的手掌,拔出一根牙签,本来虚弱无力的虹姐,疼得嗷嗷大叫。
看着牙签上那两公分深的殷红血迹,我暗骂着忠哥的残忍。
“忍着点,很快就好。”
我抱着虹姐的头,埋在我的胸膛。
我一狠心,拔掉了另一根牙签。
虹姐的头死死地抵着我胸膛,闷哼着,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轻抚着她的背。
“好了,再忍忍,我给你上药。”
上完药,我慢慢地喂虹姐喝粥。
白粥已经凉了,明显是晚上剩下的。
不过还好,总算是干净的。
一碗粥喝完,不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感受着她胸口的起伏,安心了些。
没死就好。
虹姐躺在我的怀里,硌得我的腰挺难受。
我把藏在腰间的手枪取下。
我现在有两把枪,一把虹姐给的,一把从阿虎那里搜身得的。
看了看弹夹,虹姐给的枪已经没了子弹。
阿虎那把枪,弹夹是满的。
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幸好疤头忙着追我们,没注意到我已经杀了阿虎,进别墅的时候也没有被搜身。
这两把枪,现在成了我的一个杀手锏,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现在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现在已是深夜,凉嗖嗖的空气让我抱紧了虹姐。
这个女人我有些看不透。
明明能走,非要来找我。
莫非是爱上了我?
她倒是很漂亮,但是心也是真的狠,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能不能值得相信。
现在我不仅是个诈骗犯,还成了杀人犯。
我突然想起了在车上时,我劝慰虹姐跟我回国时,她说过的话。
“一只脚踏入国门就是死罪。”
现在我这情况,也差不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