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紧闭的,根本无法分辨况微微在哪个房子。
他上了二楼,两家的户口,依旧紧闭。
三楼,和前面两层一样,两扇大门关得紧紧的。
他刚要上四楼,却看到四楼的楼梯脚印痕迹明显变少。
这些老楼不经常打扫,楼道上面有一层灰。
他倒回去,三楼有许多斑杂的脚印,西户那道门面前,脚印更是杂乱。
他站在三零二的门口,抬起手,敲门。
姜力站在他侧边,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是他随手从楼道门口拿的。
快要把人拉到房里的,出了满头大汗的李天,听到敲门声,一阵狂躁。
是谁啊!
这个点来敲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齐然的手紧紧捂住况微微的嘴,不再让她喊叫。
三个人同时听到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敲个不停,越敲的声音越大,听着很烦人。
“谁啊!”
李天实在受不了这个敲门声,大声一吼。
敲门声仍旧持续不断。
李天烦不胜烦,齐然摇头,“别管他!你办正事要紧!”
李天点头,“嗯!先把人弄到房里。”
已经快把人架到门口了,不能功亏一篑。
齐然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李天也是,想把人睡了,又怕伤到她,要不然早点动粗,让况微微早点配合,就没那么多事了。
他们两个人想要把人抬进房间,听到有人踹门的声音。
那一声接着一声,震天响的踹门声,好像踹在他们的耳膜上面一样。
李天怒气冲天,“到底是谁呀,敢踹我家的大门!”
是不是他太久没回来了,这些街坊邻居都以为家里没人了,这么放肆!
齐然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一股危机感,忽然袭来。
他的脑门上,迸出一阵冷汗,该不会…
住在这里的人,才不会管别人的闲事,更不会发生有人踹门的情况。
他望一眼况微微。
况微微一个女子,怎么能斗得过两个男的,她的力气几乎快要使完了,现在是在垂死挣扎。
盘好的头发,垂落下来一大半,看起来乱糟糟的,每次来家里,她都穿长袖长裤,扣子扣得死紧。
要是穿裙子,要不然被他们这么抓来扯去的,早就走光了。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不好,落在脸边的长发,沾着泪水,贴在脸上,狼狈又混乱。
齐然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他咬着牙问:“况微微,该不会是你那个相好来了吧?”
李天耳朵好,一下子听到“相好”两个字,他愕然,“齐然,你在说什么,什么相好?”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狰狞,“你妹有相好的了,你家还敢管我要三十二万的彩礼!”
他看着况微微,一副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好啊,原来你是个破鞋!亏我还那么用心对你,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不会对你那么温柔!”
他抬高手,准备要扇她巴掌。
一个不知道被人睡过多少次的破鞋,他刚才还那么珍惜,他觉得自己受骗上当了,要狠狠打况微微一顿,再睡了她,才解气!
那巴掌要落到况微微的脸上,齐然勒住她的手臂,她避无可避,紧紧闭上眼睛。
哐当!
那扇门被踹开!
伴随着门顶上一阵灰尘掉落,他们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沈见礼一眼看到被挟制住的况微微。
看到他的那一刻,泪水,倏地从她的眼睛里滑落。
沈见礼表情森然,迈进那道门。
高大雄悍的身形,给人巨大的压迫力。
“你,你是谁?”
李天头回看到那么高大健硕的男人,腿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