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斥问。
“那又怎么样?”
他的回答非常坦然,丝毫不以为耻。
“把手拿开。”
她威胁的看他一眼,似乎他要不拿开,她就要不客气了。
“不拿开,你会做什么?”
沈见礼反而很期待。
“我把垃圾丢你脸上。”
她很认真的回答。
沈见礼低笑,喉结颤动,抬起眼睛看她。
那深色的眸子,跟古井一样,深不见底,却又在阳光的光线里,穿透出一丝亮度,像兽物的眼睛,近乎无情的眼球。
“微微。”
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她听着,骨头一酥。
他就是有本事,用声音、用脸、用身体,折服别人。
“不喜欢我碰你吗?”
他厚颜无耻的问出令人羞耻的问题。
况微微声音冰冷,“不喜欢。”
又加上一句,增加信服度,“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沈见礼的手在她大腿内侧作乱,指尖在光滑的肌肤上毫无章法的乱滑。
“一点都不诚实。”
说着,他终于把手从她裙底拿开。
她全身都很香,除了自身的香气,还有衣服上洗涤剂的香味。
他的手笼在她的裙里许久,再拿出来的时候,大手沾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望着自己的手许久,况微微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颠,连忙提起收拾好的外卖垃圾,跟被狼狗追一样,迅速离开总裁办公室。
现在她的那间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了,她走回去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小幽的那张脸,还有她笑着和她打招呼的声音。
空荡荡的。
况微微走回自己的座位,再有半个小时就上班了,她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会儿。
转眼到周末。
别人是盼着周末到来,对于况微微而言,却不是特别好的日子。
果然,在周五晚上,林秀芬给她打电话了。
上次,她在练瑜伽的时候,林秀芬给她打过电话,打了好几次,她没接到,瑜伽结束的时候,她看到来电,也没回。
因为这件事,况微微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林秀芳生养了她,对她有养育之恩,但是,现在她却不想和生她的母亲有联系。
一方面,道德捆绑住她,令她心头不安,另一方面,她的身体和心情发出抗议,和林秀芳对话,或者和她相处,她就十分的难受。
这种矛盾,让她听到林秀芳打电话来的声音,就产生一种惶恐。
最终,这种事情,不能继续逃避,她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对方的来电。
电话一接通,林秀芳就噼哩啪啦的,跟炮弹似的,责骂况微微,那谩骂跟炮轰似的,不带标点符号。
“你是不是有病,打你电话不接,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想认我这个妈了,真是白养你了,你这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那么大,你就这么对我的?”
“我难道对你不好吗,给你吃给你喝给你穿,从小到大,我哪一件事情亏待过你,你现在工作了,就甩脸子给我看,连我电话不接,也不回,况微微,你就跟你那个爸一样,是个讨债鬼!”
况微微揪着手指甲,这些话,她都能倒背如流了,每次听到,却还是被刺到。
好烦。
“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还是舌头被野男人咬掉了?”
“况微微,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和你上司有一腿?”
林秀芳突如其来一句话,让况微微心里一惊。
林秀芳嘲讽的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能瞒着,是不是都被你那个老板玩烂了?”
况微微如鱼梗在喉,艰难的开口,“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