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执念。
沙黎婷有。
自己也有啊。
要找到黄岚音的来历,和做一票震惊国际的大新闻,获得普利策奖,然后拿到雁南坟前喝酒庆祝。
现在全因肚里两个孩子,化为泡影。
纪荷颓废一天,一点没有怀了双胞胎的喜悦,此刻还要强打精神,扶江倾到楼上。
好在他并没有深醉,在她肩上像模像样装了一会儿后,与她手牵着手,脚步踉跄往楼上走。
“乔景良呢”他问。
“去看乔开宇了。警方似乎掌握到证据,挺麻烦的样子。”
“你和沙秘书挺厉害。”江倾笑着夸赞,声音很轻。
“你是想夸沙秘书厉害吧。”纪荷懒得说他。
江倾听这口吻不对啊,笑着斜睨她一眼,她面无表情,头垂着看楼梯,全剥去那边,这边向着他的脸颊莹润光洁如玉。
“纪荷”扶他到了床上,纪荷将他扔下去,一边辛苦的指使他抬脚脱掉鞋子。
他不听话,一双含情眼冲她笑,纪荷蹲下身,直接替他脱鞋,他眼睛就随着她蹲下去的幅度,一寸寸下降。
后来,整个人坐起,两手往后撑去,垂看着她别了下耳际的,细白手指捧住鞋跟慢慢脱了下来,之后是袜子,小心温柔,像他是一件瓷器,而不是大男人。
还是醉酒晚归的大男人。
江倾嘴角以肉眼可见的度上翘,等她全部弄好,又起身过来摸他皮带,在身前手指按住搭扣,清脆一声,由刚在一起时的需让他教导,到现在,像点一根烟这么简单,一两下就解开、抽离。
扔地上。
俯身,又拉他长裤。
江倾配合,让她拖走自己的长裤,接着,对他上衣下手了。
乖乖抬起两臂,让她拽去。
又扔地下。
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底裤。
纪荷推他,“去洗澡。”又说,“衣服拿好了。”
“你帮我洗。”江倾得寸进尺,倏地一把搂住她腰,不盈一握,软又韧,他爱不释手摸了两把,惹得她皱眉催,“快去身上全是酒味。”
“想吐吗”江倾想起医生说的,双胎比单胎反应大的事,她也确实证实这一点,才一个月就出现人家两个月才有的妊娠反应。
早上只喝了半碗粥,中午晚上他都不在家,不知道吃得什么情况。
看这腰又小了一寸,想来后面会越来越艰难。
江倾心中一痛,闭上红的眼睛。
她手指在他里摩挲,声音轻淡,“还好。这和你洗澡没关系,赶紧去。”
“我下午逛了商场。”他突然说。
纪荷微张唇,惊诧,她以为他在忙公事,结果跑去逛商场
马上就要分隔两地,他心思这么清闲的
却听得他笑。
“我将孩子们的所有用品买齐,送到江南区的房子,”他笑,“应有尽有。本来凤凰城想替你找好装修公司,可一想,那边没有好的学区房,不如孩子出生,户口挂在江南。以后,你们就在那儿,等我回来”
“我更喜欢凤凰城”
江南区那套大平层,纪荷只在重逢那天去过一次,睡了一夜,除了夜景恢弘,房子很大、很豪再没别的印象。
凤凰城虽然破,但有展空间,买房那天售楼处说了绿化做好,就全部到位,到时候也有邻居,那边房子也大,她还想做一个柴火灶。
像小时候一样,烧大锅饭,产喷香的锅巴。
“我还要种点菜,青菜、生菜这些无公害摘了洗洗就能吃的”
“土到极致。”江倾叹气,抬,高挺鼻梁在她肋骨上磨蹭,闭着眼笑,“难以想象,你在别墅里装柴火灶,我到哪给你弄柴火”
“家里人多,你和两个孩子上山砍。”
江倾乐了,抱着她腰,又是摇,又是晃,动作不大,但撒娇样儿十足。
“我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什么同意了嗨,老爸被你们害死了。”
纪荷终于笑了,笑地身体都颤,后来悲从中来,想问他为什么提前买好孩子们的东西,是不是怕自己回不来
又觉得太过悲伤了,悲伤到她能当场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