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秦川集团大楼奠基的日子,陈美兰自己并不想出风头,把接待领导,上台剪彩的任务给了阎斌。
阎斌还紧急给自己买了一套西装,于他来说,也算下海之后少有的风光之日了。
而且最近他在家里表现良好,宋槐花毕竟是女人,终于软了些,昨天晚上居然卧室没有反锁门,按理阎斌进去赖皮着缠一缠,好歹也能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可他屁股给扎破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
这会儿陈美兰也才刚下班,正在给几个孩子收拾开学要用的东西,阎斌骑着三蹦子来了。
“美兰,我二叔来了,这会儿在一支队的家里呢,你真打算过去看看”阎斌屁股疼的不敢下车。
“走吧,我去看看。”陈美兰说。
阎斌有点担心“其实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我二叔看起来很不高兴,跟老三正在吵架,你没必要去的。”
“走吧。”陈美兰说着,跳进了三蹦子的车厢。
“小心点,进车厢先看看有没有钉子。”阎斌一瘸一拐,捂着屁股说。
小混混们骚扰的大家不胜其烦,只能寄希望于阎肇能赶紧揪出那个团伙了,就这,全市的施工队,陈美兰所遭受的打击报复算是最小的,因为她的丈夫毕竟是公安,不看僧面看佛面,小混混致少不敢招惹她。
别的暴户,包工头们,表看他们表面光鲜,但该给混混交的保护费一点都不能少。
一支队,阎肇家的老宅。
门口站了个皮肤白净,长相很斯文的年青人,身边站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
“那就是老二阎卫。”阎斌停了三轮车,悄声说“你和老三结婚,我二叔不大乐意,这回来还带着阎卫,据说是想把小狼和小旺带走。你知道的吧,阎卫自己的孩子没了,失独,现在带的那个是抱养的,他爱人没工作,自己搞点小生意,大概也愿意养小狼和小旺。”言下之意,老爷子这趟来,不止要赶她,还要带走小狼和小旺。
阎肇的二哥阎卫,在部队上是文职,因为大裁军,目前也很快要转业了,他长的很漂亮,女人一样的漂亮,跟他母亲苏文生得特别像。
他看到陈美兰就走过来了,远远伸手“你就是美兰”
“二哥。”陈美兰跟他握手,见那个瘦高高的小男孩挑眉望着自己,就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不说话,躲到了阎卫身后。
阎卫笑着说“他叫阎哈,还小,认生。”阎哈,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陈美兰听院子里有人说“阎望奇和阎明琅我今天就要带走,好好感谢你二嫂,感谢她愿意帮你带孩子,至于那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处理。”
“我的家事不用您操心。”阎肇一声,冷冰冰的。
陈美兰于是停了打招呼,径自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个瘦瘦高高的老爷子,穿的是现在大多数男人普遍喜欢穿的那种夹克衫,黑裤子,头也是板寸,个头没阎肇那么高,也可能是年龄大了骨骼萎缩,不过腰板挺的特别直。
“我一生堂堂正正,没有任何污点,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老爷子又说。
阎肇反问“您自己的儿子都不省心,难道能带好我的”
阎佩衡突然之间,如雷咆哮“你和你娘把阎星都给带没了,现在还想祸害我的孙子还是说那个姓顾的不止让你娘那段时间神魂颠倒,孩子带没了都不知道,就你,都没有为阎星的死而自责过你亲妹妹死了,被人毒死了,你娘还放走了凶手,你也任凭凶手逃走,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愧疚难过,你就没有自省过那怕一分钟”
口水喷溅的四处都是,老爷子这是把死了的妻子疑似出轨的事情,宣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阎肇屏息,站在原地。
陈美兰觉得这俩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于是走了过去。
“父亲,阎星怎么就是被人毒死的,您是不是想多了阎星的死,一定程度上责任都在您,那您自己有没有自省过”
阎佩衡回对看见陈美兰,都给气笑了“你是谁,你在跟谁说话,女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是阎肇的妻子。”陈美兰平静的说。
就是这个女人,阎肇的新爱人
衣着不算朴素,质地很好的白色棉衣,黑条绒裤子,平底皮鞋,高领毛衣。
这就是七支队狗屎一样的阎西山的前妻
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年青,端庄的女性。
但突然之间,阎佩衡想起来了,她是周雪琴家的亲戚。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依然在笑“女同志我不认为我儿子能配得上一个暴户的前妻我们家配不上您和周雪琴这样优秀,进取心强,爱金钱胜过一切的女性。”
“父亲,我倒觉得阎肇特别能配得上我,而且阎肇不止比暴户优秀,比您更优秀”不就是把人捧高了骂人吗,阎佩衡会,难道陈美兰不会
阎佩衡给气的继续冷笑,放冷气的样子倒是很像阎肇“不愧是周雪琴家的亲戚,好伶俐的口牙听说你在承包,建秦川集团的大楼,女同志,从明天开始不用再去了,我会跟省上的领导直接打招呼,让他们停掉你一切包工的资质”
“您这么操心自家儿媳妇的工程,怎么就不操心一下家里的地窖。这家里有个地窖是您挖的吧,窖里有个窟窿,是鼠洞,也是蛇窝,回回您休假回家,我婆婆让您给填上,您回回总觉得那是件小事,就不肯把它填上。那您知不知道,阎星根本不是被人毒死的,她当时是听说您要回来了,想起来地窖里还有一个去年的南瓜,想给您抱出来,做您最爱吃的南瓜饭,被地窖洞里钻出来的蛇给咬死的”陈美兰径自就说。
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看着陈美兰,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