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南瑜恍然的看着江淮,半响后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喃喃:“我就是个废物,对吧。”
南瑜其实不喜欢哭。
从小到大基本没哭过,但怎么都忍不住。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能给的都给了。
却依旧是一无所有。
想搞点小动作的心,被霍辞对程远的一顿不要命的打,粉碎成了渣渣。
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被易主,陈韶笙卷土重来。
南瑜抱着膝盖在门口蹲着,脸死死的埋进膝盖,却还是断不了那一声声悲戚到绝望的哭泣。
江淮走近蹲下,哑声道:“南瑜。”
南瑜只是哭没说话。
江淮眼眶湿润了,手指蜷了又蜷,轻轻的搭上了南瑜单薄的肩膀,拍了拍,“别哭,瑜瑜,别哭。”
江淮看向她身后破败的‘明瑜园’,低声哄:“别哭。”
南瑜到下午的时候开车回家了。
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看太阳落入院墙下。
瞳孔麻木又惨淡。
半响后手机响了。
江淮的短信。
——你如果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南瑜盯了很久。
心口突然狂跳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窜出来的冲动,爬起来收拾东西。
提着包转身朝大门口跑。
出去后看见张謇的车怔住。
张謇在她手里的包定格了一秒,打开后座车门:“辞爷让您过去一趟。”
南瑜停顿几秒后,摇了头。
提着包从张謇身边走过。
“关于地的事。”
只是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南瑜停了脚步。
说到底。
在南瑜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亲人。
南瑜提着包上了车。
脑袋靠上车窗出神。
听见张謇说:“辞爷不止喜欢吃甜食。”
南瑜没搭理。
听见张謇又说:“更喜欢孩子。”
南瑜微怔。
张謇顿了顿:“辞爷是孤儿,无父无母,恩师全家也早逝。他很向往家的温暖,他从前和我说过,如果有了孩子的话,他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管孩子的母亲是什么身份地位,他是否喜欢,他都会为了孩子让步。”
南瑜的世界从灰暗到透不进半点光彩,到瞬间照进了日初。
她朝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