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冰见老师,您讨厌我了吗?」
包含着些许怯懦的声音格外引人怜爱,尽管对方比自己还高,已经是个十足的男人了。
冰见缓缓摇头,唇边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我不讨厌你。」
以前没有讨厌过,以后更加不会。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冰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能微笑着,看着阳光洒在面前头一次表现出自己手足无措的年轻人身上,将自己更加骚动的心情隐藏起来。
喜欢着他,仅此而已。
过了中午以后就开始难得的刮起风来,远方飘来一大片乌云,黑压压的笼罩着整个天空。在一起去接征夏的时候就掉下了雨滴,三个人小跑着回到比较近的宅邸,佐久间的意思是借把伞就回家,却不料雨势却出乎意料的大。
大雨也就算了,还加上难得一见的狂风,使得庭院中种植的树木哗啦哗啦的摇曳着,少许抽打着附近的墙壁,声音格外骇人。难得亲近别人的征夏居然固执得待在父亲的房间里,虽然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但是细微颤抖的手指还是骗不了人的。
这么大的雨,恐怕连计程车都拒绝载客了吧?
看着越来越糟糕的情况,佐久间不由叹口气。
「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就请佐久间先生留在这里吧!」
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冰见提出无法拒绝的邀请,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起来。当然,对面的编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可以吗?冰见老师?」
「嗯!没什么关系。这里的客房很多,您可以随便选一间去住,也算是报答您经常过来探望我吧……」
佐久间看看外面的暴风雨,垂头想了想,随后露出个坦然的笑脸。
「嗯!那就这样吧!谢谢冰见老师。」
面对着那样的笑脸,冰见一方面觉得开心一方面却要压抑自己心中涌起的丑陋欲望,一想到自己那种肮脏的、不被世人所承认的感情会玷污了面前的笑脸之后,他的心中就又是羞愧又是难受。
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个人呢?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喜欢另外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哪怕是问自己都得不到答案,而且只会陷入越来越深的漩涡里。
压抑着这样几乎喷发出来的欲望,冰见将因为熬过了时间而不知不觉睡熟的孩子送到了楼上,随后就遇上了寻找着洗漱用具的佐久间。在贡献了自己的一条毛巾,从抽屉里拿出牙刷之类的东西之后,凝视着佐久间消失在浴室的门后,冰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扶着墙壁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倒向被褥全身才放松下来。
佐久间他……真的留下来过夜了……
一想到这个无法辩驳的事实,冰见就难以控制从心中开始膨胀的激动以及欲望。他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甚至就睡在自己隔壁的客房……一想到那个男人借用自己被褥沉睡的模样,一种极为羞耻的感觉就从股间涌了上来。
虽然一直认为自己对「性」的需求颇为淡漠,但是现在却觉得错得离谱。冰见带着些许羞耻将手探到和服下摆,拉上薄被的时候就忍不住上下摩挲起来。好久没有发泄的分身肿胀得发疼,因为想到那个人的关系而挺立起来。一边幻想着是那个人抚摸着自己的性器,冰见一边用自己的手进行自慰,没几下就达到了高潮。
看着手上混浊的黏液,冰见的脸红了起来。居然用着那么下流的想像去对待那个全心信赖自己的人……这样子实在是……一边为如此丑陋的自己而沮丧,一边却陶醉在男人独有的欲望之中,无法自拔。
正当他从旁边抽出纸巾想要擦干净手上的痕迹之时,只听到拉门外佐久间低沉的声音响起。
「冰见老师,睡下了吗?」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冰见吓了好大一跳,手指一颤,手中的纸巾掉了下来。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在门口站了一阵,随后就移开脚步向着隔壁房间走去。冰见的心悬得高高的,随后好不容易落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还真是胆小又可耻。
门外的风势到了半夜就明显的小了很多,精神紧张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冰见好不容易困倦起来,仿佛意识就消失了一瞬间一般,随后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周围一片黑暗,拉门外的树影也模糊不清,虽然是熟悉的家里,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人很不舒服。
冰见拉紧了身上的薄被,耳朵却捕捉到了门口的一些动静。
吱嘎吱嘎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在这样一片黑暗之中格外清晰。冰见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随后战战兢兢的披上了外袍,推开拉门向前看去。
「……谁?」
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格外细小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家中,也让那一声声的「吱嘎吱嘎」停了下来。传来细微的「欵」的一声,随后就是二楼走廊的灯光亮了起来。从高高的楼梯尽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却是离开这里回娘家长达半个多月的妻子,冰见一下子怔住了,甚至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月子会出现在这里?不对……应该是月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怎么会……
首先想到的就是妻子回来佐久间就不会经常来访这件事情,先前还囤积在心中缓缓发酵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月子,为什么……」
「啧,本来想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