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莲脸色骤变,死死盯着江妱,“太女殿下怎会跟你说这种话?你莫要诓骗我!”
江妱一脸委屈。
“母亲冤枉女儿了,我怎知太女殿下会说这话?她突然把我叫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字字句句都原封不动复述,觉无虚假,母亲不信明日便可试试太女殿下说的是真是假。”
试试?
这如何试?她又如何敢试?
江莲的脸色越阴沉了。
“你。。。。。。”她气结,“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江妱点点头。
“翠墨!明日你便不必伺候我左右,暂代大小姐替二夫侍掌家。”
闻言,江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母亲——!”
“闭嘴!母亲乃一家之主,她令你插什么嘴?到底是个庶出的,半分规矩都没有。”
江妱一改柔弱,横扫江柳,冷冽的嗓音透出威压。
江柳一颤,不由自主退后半步。
“来人,二小姐行为不端,送二小姐回院子好生反省,今日不得送饭。”
一众下人互相对视,纷纷拿不定主意,只得望向当家主母以期获得明示。
见江莲抿唇不语,面色铁青,却并无出声干预,两名有眼色的丫鬟即刻上前拉住江柳。
江柳被一左一右牵制住,急得跳脚,“母亲,您不能将我关禁闭!您不。。。。。。”
余下的话被一团布堵住口鼻,那是下人们不听话,用来方便处置时弄湿的特殊布料。
江柳能有这待遇,全因平日在府中对下人多加苛刻,才让丫鬟们逮着机会不放过。
她双手挣扎,很快就失去力量瘫软下去。
下人们拖着江柳一走,周围的气氛更加凝重。
江莲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面色冷静的女子,言语间透着一丝不忍:“到底是亲手足,你做姐姐的斥责几句就得了?”
闻言,女子垂眸,遮掩住眼中一抹嘲弄之色。
“亲手足?呵,”
她轻笑一声,抬起头来直视江莲,“母亲真真糊涂?”
说罢,江妱朝江莲福了福身子,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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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真让我掌家?”
翠墨这丫头论武的行,论文的那是一窍不通。
别的丫鬟可能会因为被自家主子重用而心生欢喜,老实单纯如翠墨却是惶恐不安。
那一声幽怨的询问刚出口,额头就遭到一记爆栗。
“叫你做就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奴婢遵命。”
翠墨揉了揉被敲痛的脑门儿,心里嘀咕着,小姐脾气越来越差了。
不过……这般充满生命力的小姐,较之从前也多了些许活泼和灵动。
“没那份能耐,就别嚼那么大的饼!”
房门被人从外边用力推开,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出巨响,吸引了主仆两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