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这种东西,要入门很容易,学出个意思来就很难。现代人都越来越浮躁,讲究急功近利,真正肯静下心来花费几个小时,去琢磨一个字怎么写的人,已经很少了。
社会越来越便利化,也容易丧失一点生活的乐趣。
容柳倒不是说对书法有多感兴趣,他只是喜欢那种,面对一张白纸,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下笔的一瞬间,往往能让自己想明白很多事情。
对着一张白纸琢磨了几个小时,写了几个字又不满意,容柳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被电话闹醒,是叶谷的电话,说晚上有事情,大概要晚点才到。
容柳拿着笔,思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条件发射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叶谷笑了几声,声音有点暧昧,“我会尽快的,不用担心。”
容柳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白纸一张,多少有点叹气,把笔搁在墨盒边缘,今天是写不下去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杂念居然这么多。
甜蜜惩罚
看来多多少少被那个人影响了,这点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还无法判断。
叶谷敲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穿着风衣带着眼镜,上下打量了几眼仍旧穿着整齐的容柳,笑眯眯的说,“怎么还没睡?难道是在等我吗?”
容柳忍住想甩门的冲动,自顾自走开,去书房继续看之前看到一半的书。
叶谷跟着走进来,脱掉帽子跟大衣,打量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字画,“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应酬,所以耽误了时间。抱歉。”
容柳啪的一声合上书本,皱起眉头看着他,“你该不会认为我之所以还没睡是在等你吧?”
“难道不是吗?”叶谷笑嘻嘻的撑在桌子上,近距离的凑近容柳的脸,眼神深沉,“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容柳勾起一丝笑意,慢慢的开口,“你的自我中心相当严重,需要我为你介绍心理医生么?”
叶谷已经绕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恶意的吹气,“如果他想要了解我为什么会想跟你在一起,我倒是很愿意跟他倾诉一番,绝对感天动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容柳敛下眉眼,修长的手指抓着书本,看不出太多情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叶谷已经轻笑着吻了过来,从耳垂到嘴角,细细密密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第二天早上,容柳醒来的时候叶谷已经走了,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大概是要去公司工作之类的,结尾处还画了个笑眯眯的简笔画像。
容柳粗粗看了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看着苏清传过来的工作简讯,一边掏出烟点燃,伸手打开电视,正好在放一档娱乐新闻,播放的是叶谷在《九清》中的画面。
画面中是叶谷跟徐思敏初次相遇的那一场,在山上,徐思敏怀里抱着一盆兰花,笑容如流水般温婉动人。
随即跳转到叶谷跟容柳在雨中的那一场戏,表情十分有冲击力,把一个被逼的频临绝望的少年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年轻的主持人给予的评价相当高,大概是新生代偶像明星朝实力派进军的先锋人物?草根选秀出身,却迅速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这对近些年来热衷于选秀的少年们无疑是一个标榜性的成功范例。
容柳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几声,难怪苏清要自己注意最近的娱乐新闻,看来叶谷的风头最近刮的很强劲啊。
自从拍摄完《九清》之后,叶谷的人气明显上涨,各种活动、采访,庆典嘉宾什么的一个接一个,几乎一天到晚忙的连轴转。
再加上他本身的模特工作又不轻松,更加苦不堪言,相比之下容柳就要轻松很多,相关的活动都有苏清来给他过滤,苏清做事有分寸,不会让他太累。
叶谷有时候几乎都要忙到凌晨才能休息,但是不管几点才能回家,总是会掐准时间给容柳打电话,偶尔诉苦发发牢骚,容柳也只是嗯嗯的表示在听。
两人真正见面的时间并不多,除非是采访或者节目同时邀请了两个人,叶谷也不可能每天跑到容柳家,就算他想,整天跟在他后面的狗仔队也不得不逼他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容柳是绝对不会主动邀请叶谷去他家的,这点叶谷也认识的很清楚。那个人虽然能容忍自己进入他的生活,但是离主动,还差一大截。
有一天晚上容柳在床上被吵醒,已经是半夜,电话里是叶谷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忍不住了,今晚我一定要来!”
“哦?”容柳看了看表,要笑不笑的回答,“你半夜三更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怎么,狗仔队还在跟着你?”
“让他们去死。”叶谷言简意赅,“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完干脆的挂断电话,容柳哑然失笑,显然就算叶谷有再大的耐心,也忍受不了那些无孔不入的家伙。
睡不着了,容柳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灯开始看书,过了一个小时,手机响起,“我在门外。”
容柳去开门,皱着眉头看他的装束,长长的风衣,墨镜和口罩,居然还戴上了假发?“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叶谷一进屋就抓掉假发,灌了一杯水,“那些家伙真的精力过剩,有这么好的行动和反应力,不如去当警察。”
容柳笑了笑,叶谷把杯子放在桌上,看着靠在门口的容柳,穿着睡衣,发丝凌乱,大概是因为在床上睡了一觉的缘故,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温柔,眼神带着一丝水意,不像平常那么冷硬,浑身散发着慵懒的味道,带着一丝特别的性感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