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我知道,我知道。”他本想再传授点经验,但思量再三,还是憋住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保持吧。”
阮成殊脸颊泛红,视线游移,没有出声。
*
白渺回到客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猫端端正正地放到桌上,像供奉佛像一样把他供起来。
她把白天买的零食、水果全部拿出来,摆到白猫面前,又倒了杯热茶,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温顺道:“师尊,请。”
沈危雪:“……”
他轻轻摇了摇头。
哦,师尊不吃。
白渺又将这些东西一个不落地收回芥子囊,然后理了理衣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沈危雪觉得她可能有点太紧张了。
其实白渺不是紧张,而是在提醒自
己。
眼前的猫并不是真正的猫,而是她的大佬师尊。
她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绝对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手无遮拦。
客房里安静而诡异,一人一猫,除了呼吸,谁也没有出声。
终于,白渺忍不住了。
这么大只猫摆在面前却不能摸,实在是残忍。
看着猫咪身上那蓬松的白毛,白渺试探开口:“师尊……我可以摸摸你吗?”
白猫耳尖微动。
白渺立即改口:“……的毛。”
猫不能说人话,沈危雪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他想,这只是他的化身,摸摸也没什么。
只要渺渺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夸张……
于是他细微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渺脸上顿时浮起喜悦。
她伸出手,先是小心翼翼地在猫背上摸了两下。见对方没反应,她开始加大力度,扩大范围,从后颈毛一路摸到尾椎处。
沈危雪依然没有动。
看来这些都是安全区域。
白渺放心了,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帮他顺毛。从头顶摸到尾巴,缓慢细致,顺下来的浮毛揉成球,放到一边。
身上撸得差不多了,开始撸脑袋。
先摸圆乎乎的后脑勺,然后揉揉小耳朵,再捋一下胡子,最后开始挠下巴。
一套操作得心应手,无比熟练,丝滑得让人猝不及防。
白猫略显迟疑,瞳孔微动,雪色的睫毛轻颤了颤。
白渺的手顺着它胸前软乎乎的围脖向下滑,眼见又要摸到肚子上……
白猫突然抬
起一只前爪,按住了白渺的手。
白渺摸得正投入:“师尊?”
白猫耳尖泛红,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不给摸了?
白渺心底一惊,立即收回手。
是不是她刚才哪里手法不对,把师尊给惹毛了?
白渺可不敢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她只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将手背到身后,镇定自若地笑笑:“确实是不能再摸了哈,该睡觉了。”
白猫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