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瑜此时还在冲击中未回神,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乖乖地被拖走了。
快到别院时,沈瑜终于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
殷远回头:“不成亲了。”
“我觉得有点怪,”沈瑜站定,“你们私下里计划好的?”
殷远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
沈瑜怒了——他这么担惊受怕思前想后的,敢情全给人看了笑话……
“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重了舍不得,话轻了不解气,沈瑜站在当街,脸都憋红了。
殷远回身,正面对着沈瑜,低头叹道:“阿瑜,我的心思你不明白么?”
一路行来,沈瑜自然已经琢磨明白殷远为何整这么一出,他想着自己平日只知道享受殷远诸般好处,也有点心虚。但被当面这么一问,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刚才是谁说和我一起断袖的?”殷远问。
沈瑜“腾”地一下子燃烧了。
殷远哈哈笑了声,又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后者要挣扎,但被耳边一句“现在还在街上啊,回去再说吧”成功制止。沈瑜环视一周,见路过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立即埋了头一言不发快步往前走。
“原来小侯爷是断袖!”
这个天大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便被惊恐的路人传遍了长安城。
沈瑜知道后,恼怒殷远害自己名节不保,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二人一路无言回了别院,先遇着宇青。这小子一看见他们交叠的双手,意味深长地笑了,将沈瑜弄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见殷远路过自己的房间还没停步,沈瑜便开始紧张起来;而一直走到殷远房间前,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他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要,要进去干什么?”
殷远回头温柔一笑:“你说呢?”
沈瑜扒着门框不撒手,殷远柔声哄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少爷,你太优柔寡断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颇耳熟,听着好似宇青那小子。沈瑜回头要骂,矮树丛后闪了一下,再也看不到人了。
“说的有道理。”殷远若有所思。
“喂……”话还没说完,沈瑜只觉头晕目眩,一个腾空,竟是被打横抱起!
你明明是个文人模样,能不能不要这么孔武有力啊!
沈瑜吓得勒紧了殷远的脖子,内心默默流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下)
进了房,门被“啪啪”两声关死了,沈瑜顿时觉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别看现在活蹦乱跳,等一下早晚被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