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栀见局面大好,于是去喊了城主江墨等几个官员过来。
江墨的眼线很多,来之前已经将这边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
阮青葙这边十个重病人,全部清醒,热也退了,明显好转。
而苏木那边,十个不太重的病人,死了两个,剩下八个人转病重,神志不清。
他一来就到阮青葙身边,恭敬的弯下腰双手合礼。
“江南城多亏有您阮太医!请受我一拜!”
阮青葙一惊,连忙扶起。
江墨作为一城之主,人到中年,还会因百姓得到了良方,而向青年女子弯腰作揖,身段能放的下,是个好城主啊。
阮青葙在心里夸赞,面上却说不出口,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严沙鸢。
对,这个人真要夸,江南的宝藏大夫,城主一定要看到。
“江城主,我您就别谢了!主要啊,还是严大夫方子拟的好!她才是江南城的大救星!”
江墨捋了一下胡子,然后看向了布衣的女大夫。
又是一个双手作揖。
礼节到位,打工也快活!江城主也太会了吧,阮青葙心里啧啧称叹。
当然腰没弯下去,就被严沙鸢扶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江城主许诺,疫情结束后,给严大夫建个好的医馆。
而几个侍卫已经下去,按照严沙鸢的方子大批量抓药,准备送给穷苦百姓。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一旁的杜仲染没有预料的,‘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仲染!”听到声音阮青葙扑了过去,摸了摸额头。
不好,她发烧了。
她大概是太累了,连轴转,天天背着药箱,身体素质降低,才感染的疫毒。
人都围了过来,阮青葙蹲着抬头看,天被人头遮住。
“大家不用靠那么近,我徒儿应该是感染了时疫。”
说话间人群就散开些,阮青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麻烦城主安排个厢房,给我徒弟养病。”
江城主立马安排侍卫带她去了最近的房间。
踢门而入,进房间立马把杜仲染放在床上,严沙鸢拿了毛巾,端了盆水过来。
阮青葙先是给杜仲染把脉,感脉浮,是刚感上时疫。
然后摸了摸脖子,滚烫,脸上因为高烧,起了红晕,嘴唇也鲜艳的血红色。
阮青葙掰开她的双唇,想看看舌苔,怎奈不太配合,看不见舌头。
中医辩证,四诊合参,望闻问切,望舌诊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只得洗了洗手,深入两根手指,夹着那柔软湿润濡的小舌,往外轻轻扯了扯。
“唔——”
口腔的异物感让浅昏迷的杜仲染皱眉,哼了出声。
咬着手指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别”,然后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