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景北潇拿起衣服塞进自已的嘴中紧紧咬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南菀见状,救人要紧,既然景北潇都这么说了,她便拿来春日醉,洒在了景北潇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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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闷的嘶吼声在屋中响起,即使咬着衣裳,在这从喉咙深处奋力发出的声音,让南菀听得心中五味杂陈。
足以想到景北潇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他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茂,金尊玉贵,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敢医治,强撑在此处。
景北潇痛得额头青筋暴起,手臂上的青筋也因为后腰的疼而隐隐凸起,他紧紧抱着枕头,尽可能地保持身子不动,好让南菀处理。
南菀不能怕,更不能慌,目光全在景北潇的伤口上。
片刻后,伤口处肉开始外翻,洗掉了那些深红的结痂后,露出的便是鲜红的肉,让人触目惊心。
南菀立即用火将针烤红,而后冲着景北潇轻声道了句:“忍着点。”
说罢,就开始一针一针地替景北潇将伤口缝了起来。
每次针尖刺破肉的时候,南菀都能明显地感觉到景北潇身子的颤抖。
景北潇是痛得颤抖,南菀是怕得颤抖。
她怕景北潇死了,死在她的针下。
南菀厉声道:“若是你死了,你的人想给你报仇都不知去哪里报,你可要撑下去啊!”
片刻之后,景北潇已是汗流浃背,白皙而又结实的后背上不断有汗珠沁出,南菀不慌不忙地用帕子擦净伤口四周的汗,动作很轻柔,也很果断。
最后,南菀以最快的速度将景北潇的伤口缝好了,只见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缝合的印记整整齐齐地显露在外,无法想象半个时辰前,这还是皮肉翻出,白骨显露的惨状。
看着伤口缝好之后,南菀这才长舒一口气,坐直身子,擦拭了一下自已额头的汗,不得不佩服景北潇的忍耐力,从受伤到回府再到伤口缝合,他竟然都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缝好了,我现在给你包起来。”
南菀在伤口上撒上金疮药,而后准备用白布包裹,却发现景北潇一动不动的,没了意识。
南菀心头一惊,不会是死了吧。
她蹲在榻边,看到景北潇精致的侧脸正对着他,一副熟睡的模样。
鼻息均匀地吐在南菀前去试探的手指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疼晕过去的,活着就好。
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绝美的少年,即使双眸紧闭,也难掩他的容貌无双。
最后,南菀又是用尽浑身力气,抬起景北潇的腰,将白布穿过,一层一层地把伤口包扎好,然后给景北潇盖好被褥,将污水和脏布都收拾妥当,这才看着景北潇的熟睡的身影静下心来。
心中惦记着桌案上的东西。
在确定景北潇仍在昏睡中,南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起一个写着温公府的信封打开来看。
谁知上面的内容像一道天雷直劈南菀头顶:温夫人是被刘氏夫妇所毒害,刘氏夫妇死在了庄户的牛群里,因为牛突然发疯,将夫妇二人活活顶死。
南菀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榻上的景北潇,似是连呼吸都已经忘记。
刘氏夫妇究竟是受何人所托毒害母亲,陈珠儿?魏瑾菱?还是温澈?
而景北潇又为何会有这些东西?
母亲竟然是被刘氏夫妇毒害的,想起当时的细枝末节,南菀只觉得浑身发抖。
母亲竟然是……
南菀准备打开关于虎啸楼的信,却听到景北潇在榻上喊道:“水,给我水……”
南菀立即物归原处,递给景北潇一杯水。
这时才发现,景北潇发烧了,脸颊都有些烫手,掀开被褥,身上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南菀心头一紧,一定是伤口的问题。
思来想去,想到刚进云安院时,院子的一边有一座井,马上就要入冬了,井水寒凉,定能帮他散热。
随即,南菀便拿着铜盆往院中走去。
看着南菀远去的身影,景北潇虚弱地睁开眼睛,嘴角微扬,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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