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带着杨瑟瑟去了正厅,说她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要好好招待一番。
可是懂规矩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已经明说了要嫁进温府做妾,可还没有过门,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招待杨瑟瑟的事情,府中还有女眷,哪需要温澈一个国公府主君亲力亲为。
温南萝了解自已的娘亲,儿时在魏府被主母吴氏押着,和她的姨娘从未抬起过头来。
嫁进温公府后,好不容易过得舒心些,可一直委身做妾,前有原配柳若慈,后有续弦杨落尘,而自已的娘亲始终都是妾室,久而久之,魏瑾菱的言谈举止,就已隐隐透露出妾室的卑微。
看着此时的魏瑾菱因为杨瑟瑟的出现又开始焦虑不安,温南萝站了起来,帮着魏瑾菱整理好衣衫,上下打量着娘亲的面庞。
因为近日诸事不顺,魏瑾菱约了几个官眷,一同去清元寺请僧人做法事,去去身上的晦气。
一大早母女二人就开始穿衣打扮,毕竟一同上山的还有旁人,不能丢了温公府的脸面,魏瑾菱的妆容和衣着颇具一家之母的端庄与贵气,令人望而生畏。
细细打量着自已的娘亲无一丝差错后,温南萝握住魏瑾菱的手,安慰道:“如今这温公府里你才是女眷中位份最高的,不就是一个金州来的庶民杨瑟瑟吗,娘亲,您可是宣正大夫的女儿,而您的女儿也是要嫁给权贵做正妻的,你有什么怕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就算不是她,明日来个李瑟瑟,后天再来个刘瑟瑟,他都本性难改,您要做的是守住温公府女主人的位置才是啊。”
温南萝并没有说错,一个端茶倒水的陈珠儿都能把温澈迷得不受礼仪论法,他本就是一个好色之人,魏瑾菱无法控制温澈的本性。
而她要做的是守住自已的位置,如今温公府主母之位空缺,陈珠儿背后又无魏府这样的官家母家,说来说去这温公府正室的位置也该是自已的了。
看着温南萝笃定的眼神,思索着她说的话,魏瑾菱也狠了狠心,点点头,而后站直了身子,走出了潇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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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之中,温澈命人端来的是他珍藏的好茶。
此时的杨瑟瑟已褪去大氅,里面穿着一件霜色短卦,上边绣着一只振翅高飞的白鹤。
而下边同色的罗裙上虽无任何绣样,但是这衣裳的材质是金贵的流云锦,行走之间衣裳的光泽如同流云一般波光粼粼,而短褂上的鹤在裙子上波光的映衬下,仿佛身处仙境一般,而裙子正如白鹤之下的万里晴空,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杨瑟瑟细细品着热茶,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沉醉的模样,只听她悦耳的声音笑道:“这温公府的茶喝着就是要比金州的香甜百倍。”
而此话听在温澈耳中,这哪是茶甜,分明就是人比茶甜。
温澈刚要开口回复,只听屋外的魏瑾菱笑道:“杨妹妹远道而来,也不派个人早点传信,这府上也好有个准备。”
杨瑟瑟立即起身行礼:“瑟瑟见过夫人。”
与佳人品茶的闲情雅致被人打断,温澈自然不悦,看向魏瑾菱问道:“你今早不是要和萝儿去清元寺吗?”
魏瑾菱笑道:“可不是嘛?听说杨妹妹来了,这不过来问问杨妹妹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前往?”
温澈一听这话不知魏瑾菱在唱哪一出,语气中明显带些怒意:“瑟瑟舟车劳顿,还未好好歇息,清元寺山高路远的,莫要折腾人家。”
一声“瑟瑟”让魏瑾菱心中了然,看来温澈这是要迫不及待要娶美人过门了,温南萝没有说错,魏瑾菱最该做的是要稳住自已的地位。
可让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杨瑟瑟开了口,笑道:“就算夫人不来叫我,瑟瑟也要厚着脸皮跟着去,毕竟从金州赶来,途经太多地方,瑟瑟也怕唐突而来,冲撞了府中的家神,先去寺中上一炷香,求高僧清净一番,瑟瑟也好干干净净地住进温府。”
这一句“住进温府”听得场上的旁人心思各异。
温澈已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着人去准备纳妾之事。
而魏瑾菱心中却是一顿,这个金州来的杨瑟瑟,好一个先入为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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