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回想自已和母亲在温公府的日子,幸好还有母亲护着她和弟弟,才让她们姐弟二人没有这般凄惨。
再看看苏璃儿的遭遇,瞬间理解了百姓们说的那句话“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
不过好在苏璃儿并非娇弱之辈,好生调理一番,也能好起来。
到了晌午的时候,等连翘给南菀抓好药后,南菀便带着药罐到伙房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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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菀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内心,走向伙房的。
连翘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她一起过去,因为今晚的除夕宴,正在由李药等人准备着。
连翘几乎是带着杀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的是一个男人都不想看到!”
南菀不知道连翘究竟发生了何事,更想象不到,两个侯府嫡子,一个是少年时就在战场上杀过敌人的景北江,另一个是元京城身份尊贵、人人敬重的小侯爷景北潇,这两个人是怎么可能洗手做羹汤的。但让南菀没有想到的是,这兄弟二人一个在院子里,一个在灶台前,在袅袅炊烟下,忙得不亦乐乎。
白武正在院子里劈柴,他率先看到了南菀。
见南菀手中拿着药罐,立即接过:“是苏姑娘的药么,我去熬。”听到苏姑娘三个字,伙房里的景北江探出头来,冲着南菀说了句“辛苦了”,而后跟在白武身后,查看里边的药材。
景北江也算久病成医,只需要看看连翘的用药,便能得知苏璃儿的病情。
于是院中就只剩下南菀,还有正在院子里铺晾竹叶的景北潇。
南菀走到景北潇跟前,不知他在做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问道:“是谁得罪连翘了吗?我怎么见她一肚子的怒火啊。”
景北潇抿嘴一笑,眼眉弯弯,身上又帮着襻膊,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许温柔,只听景北潇温柔道:“连翘的脚崴了,白武想叫她下山过年,我就让白武自已想办法把连翘请下山。”
说着,景北潇望向正在煎药的白武,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莽夫,直接把人家姑娘从山上硬扛了下来。”
听到此处,南菀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一进屋子连翘就说不想见到公的。
白武这一招,只能说是“自掘坟墓”。
白武也不怕连翘给他用药报复,若真的得罪了连翘,白武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菀摇摇头,目光停留在景北潇的晾晒的竹叶上,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是爱吃糕饼嘛!我给你做了糯米团子,怕太腻,铺些竹叶,用竹叶的清香缓解下甜腻,味道应该会好一点。”
受宠若惊的欣喜迎上心头,他竟然亲手给自已做了糯米团子。
而且,景北潇是怎么知道,自已喜欢吃糕饼的。
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此刻正弓腰为自已晾晒竹叶。
这时南菀才注意到,今日的景北潇,身着藏青色云纹锦袍,墨色腰带将他的细腰紧紧裹住,尽显景北潇高挺的身姿。
褪去玄青色的清冷,此刻的景北潇身上,竟有一丝……烟火气。
见南菀半晌没有回应,景北潇回头看向南菀,眼神中竟多了几分宠溺,道:“你也辛苦了一年了,今日你和苏姑娘就好好休息,等晚上只管好好过个年,”
随之而来的,是巷子里孩子们点爆竹的欢笑声。
他们围在一起嬉戏打闹,没有任何烦恼和忧虑。
正如景北潇所言,今天只管好好过年。
是啊,从母亲的变故,再到侯府发生的这一切,直至今日,南菀从未放松过一刻警惕,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犹如箭上之弦,将自已绷得很紧。
此时此刻看着为自已忙碌的景北潇,南菀的心中也有了依托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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